苏禾一日为楚承南诊三次脉,观察他的脉象变化,但都没有什么发现。
不过素心的糕点却是真的有点问题。
苏禾把楚承南领到了后院的一角,男人机警,目光很快被一群蚂蚁吸引,一群蚂蚁绕开了一摊糕点碎屑,上百只蚂蚁来来回回,却没有一只去搬运糕点。
“糕点里....下了药?”楚承南的语气有些怀疑,但又突然很确定:“是杜若子!这是素心做的糕点!”
苏禾点点头:“我也是这么猜想的,杜若子经过烹饪调味,人的嗅觉已经辨别不出来了,但是蛇虫鼠蚁天生就怕杜若子,纵使经过加工也能闻得到,所以这些蚂蚁都不敢接近这些糕点。”
可是杜若子真的无毒,素心为什么要费那么大的功夫给楚承南下杜若子呢?这一点苏禾想不明白。
楚承南又不是什么蛇虫鼠蚁,到底是为什么呢?她要是存了媚主的心思,应该下点媚药,用些催情的香才对啊。为什么是杜若子呢?
再次回到王府,苏禾是被楚承南牵着从正门进的。
苏禾并不乐意:“王爷要擒家贼,本姑娘的手就姑且借你牵一牵,这可不是同你和好的意思,王爷莫要误会了。”手被他握在掌心的感觉明明很好,但她的嘴上还是闹着脾气。
楚承南宠溺地笑了笑,明明都已将事情说破,还这般使性子,还真是....有点可爱。他没有说话,只是手上微微使劲儿,将姑娘拉近了些。
素心见到两人一起回来,脸上神色平静,依然是规规矩矩地行礼,目光却是落在两人牵着的手上,久久移不开。
楚承南寻了理由支走了苏禾,偏厅里又只剩下了素心与他。
此时此刻,素心的心里还装了侥幸,柔柔地开口:“王爷几日没回府,怕是累了,奴婢给爷捶腿。”说完连小马扎都没去取,直接单膝跪在了楚承南的跟前,小心翼翼地抬起了楚承南的腿。
楚承南冷着脸不说话,只是抬着下巴打量着素心,那目光就像是猎人捕获到猎物时的冷傲。
“本王上次问过你,你同苏禾说了些什么,是吧?”楚承南缓缓开口,语气里明明没什么情绪,但却让人感觉森冷。
素心知道事情多半是被拆穿了,立即改成了双腿跪地的姿势,承认自己多言,求王爷责罚。
男人一脚踹在了她的心口,素心直接被踹飞了好几丈,顾不上喊疼,又赶紧强撑起身子再次跪地磕头。
要不是她添油加醋,苏禾怎会不辞而别?苏禾是对他很重要的人,他告诫过她的,可她冥顽不灵。
他一脚踩住了素心的手,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仗着得过本王的恩宠,就敢自作主张,搬弄是非,挑拨离间!看来是本王太过顾念旧情,倒让你忘了规矩。”
脚下用力捻了捻,素心疼得匍匐在地,一声声地喊着饶命。
素心再次被拘了起来,不过这回日子就没那么好过了,王府的私牢里的好招呼实在是太多了。
素心的面上透露出不合时宜的神情:王爷啊王爷,不出七日,你还是会来寻我的,我就姑且熬过这七日吧!
那边苏禾知道楚承南拘了素心,心里似是又好受了许多,只要他没有变心,就好。
但她又很担心,素心的动机仍是个迷,一日解不开这个迷,她的心里就像是块浮木,起起伏伏,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