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心还是被留在了房里伺候,但楚承南再次警告了她:“苏禾不喜人多,没事儿不要往她跟前凑,她自有贴身的丫鬟伺候。”
把素心放在面前蹦跶,自是为了更好地看住她,但他不想让苏禾跟着冒险。她只需要站在他的身后,不离不弃便足矣。
素心每日呈上的吃食最后都会有一部份送到苏禾的手里,苏禾反复查验,确实也查不出其他什么问题。
不过冷言那里却有了发现。
这日素心借着采买的功夫,见了一个陌生的男子,那个男子非常谨慎,在街面上兜兜转转了一个多时辰,然后在一家成衣店里换了一身行头后...
进了宫...
楚承南并不觉得奇怪,素心本来就是皇帝送来的,她同皇帝有联系那是必然的。只是他觉得有些好笑,皇帝的脑子是进水了么?他凭什么那么自信地认为,今时今日的摄政王,还会相信今时今日的素心?幼稚!
苏禾倒是乖巧了,在屋子里足不出户,她拜托冷言搜罗了许多有关苗疆的古书典籍来研读。
下蛊的方式太多了,中蛊之人根本就无法察觉。
蛊虫除非被一些特殊手段操控唤醒,不然可以悄无声息地在宿主身体里寄生一辈子。
而这种唤醒操控可以是音乐、可以是气味、甚至可能是与之相关联的另一只感应蛊。
没有被唤醒的蛊虫仅仅是寄生,分食点人体的营养而已;但一旦被唤醒,就会大肆吞噬人体的元气精血,鸠占鹊巢。如果宿主的精血供给不足,它便会啃食宿主的脏器。不仅如此,厉害的蛊虫还可以侵占宿主的思想,甚至可以直接操控中蛊之人的行为。
蛊虫太过可怕,所以炼蛊的苗人大多自成一派,世世代代居住在深山,几乎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解蛊,就是要把蛊虫从宿主身体中分离出去,但这真的很难。
大部分的蛊虫都是残暴的,一旦它受到抵御不了的危险,必然是要挟着宿主鱼死网破的!
除非是下蛊之人,才有诱出蛊虫之法,但也得趁早。
当蛊虫足够壮硕深入骨髓,就算被诱出也会对宿主产生极大极大的损伤,这种损伤不可逆转,不死也残。
苏禾的心情很沉重,太棘手了。
现在只能寄希望于是她猜错了方向。
她走到案边,伏案画着些什么。虽然猜测着实大胆,但是多做一些准备增加总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