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吞噬我的精血,我竟然从来没有感觉?”苏禾仍是无法相信。
老者笑了笑,随意地在一边地藤椅上盘腿坐下。
说了是只好蛊,自然就没那么霸道,它分食的精血是极少的。况且苏禾长在天机谷,从小到大不知吃了多少滋补强身的药材,这点精血的损失对她来说,简直是微乎其微的。
苏禾的眼泪哗啦啦地落下:“老人家,你可能看出,我身上的蛊毒是何时被种下的?”
虽然是只好蛊,但苏禾的心里还是抗拒的。
老者又抽了一口烟,缓缓吐出烟圈:“这蛊,可能也是在你降生之时种下的。种下这只蛊的人,应该是想保护你……你的家人里,可有苗人?”
苏禾摇了摇头,并没有。
“那就奇怪了……这种给子女下蛊作为守护的做法,几十年前确实是有的。但是现在懂得巫蛊之术的人越来越少,所以也没人做这种事了。”
楚承南的蛊没解,反而又发现了自己身上的蛊,苏禾心里堵得慌。
她的爹娘不过是寻常百姓,怎么会在她身上下蛊呢?如若要下蛊,又是找谁代劳的呢?
入了苗寨,反而楚承南最是清闲……
他随手折了一根细竹在院里练剑。
许是太久没有松动过筋骨了,几个动作之下,只听他身上的骨节咯咯作响。
竹子柔韧,被他耍得一通翻飞,快得只剩残影。
“好剑法!爷果然厉害!”穆赛飞不知何时走进的院子,手里抱着一把类似古琴似的乐器。
楚承南没搭理他,专心耍着竹剑。
穆赛飞也不客气,径直走到竹案边,放下她的古琴便顺势弹拨出一连串弦音。弦音浑厚连贯,倒是有几分乐中高手的味道。
楚承南自顾自地耍剑,一招一式寒气森森;穆赛飞则和着他的招式为其伴奏,分毫不落。
楚承南心下不悦,只见他一个回转迅速落地,然后将手里的竹剑直直打出扎在了对面的木门上,竹剑发出一阵嗡鸣,招式戛然而止。
穆赛飞的琴音也恰在此时猛然收住……
“厉害厉害!爷的剑法实在是好厉害!”穆赛飞丝毫不掩饰对男子的敬佩,这样的身手,着实少见!
楚承南一个眼神都没留给她,转身就走。
穆赛飞叫住他:“哎,爷别走啊!剑还没练完呢!”
男人皱了皱眉:“不练了!”他看这个女人很不顺眼,不想与她有任何接触。
穆赛飞妩媚一笑,柔柔地说道:“不,爷要练剑……”
下一瞬,琴音再次响起,一个莫名的声音闪现在楚承南的脑海:你要练剑!你要练剑!你要练剑!
男人被吓了一跳。他甩甩头,环顾四周,似乎是在找什么。
那个声音又重复了一遍,她说:你……要练剑!
这个声音……竟是在他脑子里?只有他一个人能听见!
这个声音……是穆赛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