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可不必,山门覆灭,我等侥幸逃得性命,更应该以况元阙主为率,摒弃私心,不再夹杂个人情感,昔日有单人一骑重铸荣光的丰功伟业,我等未尝不可。”成乾毫无保留,对漏天斗这等法宝也不贪墨,并大袖一挥,一高头大马出现在洞内,正是那猥琐老头坐下其中的一匹怪马。
“此马腹部中空,能大易小,实乃驮载存物之稀奇,逃离山门时顺手得来,现见之于众,以公用为先。”成乾持剑一绞,黝黑圆球尽碎,掉出一皮肤惨白、褶皱丛生,汁液裹身,似婴儿般嫩啜的光头少年。
光头少年一掉落便被怪马腹部包裹进去,成乾手一抖,怪马便化为指掌把玩之物。细一瞧去,那马鬃部有一若有似无的通心绳索,成乾再一抖便又成高头大马,十分神奇,引得众人啧啧称奇。
“好宝贝。”杨健轻抚,入手质感冰凉,却与寻常马匹无异,健壮有力,敲之坚硬如铁。
“付狄,坐上去看看。”成乾示意,同天阙一年轻弟子便跨步上马,眉心攒动,怪马吭哧有了反应。
“师傅,真的好神奇,这马灵性十足,我竟能随心所欲操纵。”付狄骑着怪马在洞内灵活走动,自然非常。
“哐啷!”马腹忽然打开,光头少年掉落出来,“救救我……”光头少年挣扎抬头,一张清秀的面容露了出来,竟是那河畔出窍消失了的戒颜和尚。
此时的戒颜和尚虚弱不堪,脖颈处一圈黑棘皮,气若游丝,嘴唇嗫嗫,说着不清不楚的话。
“此马应是难存活物,也该如此,不然就太珍贵了。”李仙老洞悉,众人也是了然,唯有成乾脸色有些不好看。
“卖弄学识,阙主亲自擒获还不如你懂得多?这么好为人师抢个屁的风头。”杨健脸露不屑,絮絮叨叨说着什么,声音不大,众人却也是耳朵灵光。
李仙老大怒:“杨健!你这厮狗嘴里免不了装屎,腥臭难闻,你有什么资格?我李某人问心无愧,素来坦荡做人,不像某些山门生死存亡时东躲西藏的胆小鼠辈,烂人一个,哼!”李仙老强撑着摇摇晃晃站起来,手捂胸口跌跌撞撞行进,脸色涨红,反唇相讥。
“你说什么?找死。”杨健手中出现一柄龙头烟杆,拇指一扭,龙头吐出几根红色丝线,直朝李仙老而去。
“咻咻咻!”李仙老一个驴打滚,那丝线扎入山洞之中,一阵蠕动,洞壁被“吃”了一大块。
“化食线,杨师叔真狠……”一名同天阙弟子下意识出声,见杨健冷眼便不敢再言。
“杨健,你疯了吗?”李仙老气急,没想到这杨健出手如此狠辣,丝毫不顾及轻重,小打小闹没什么,这是要往死里弄自己。
“李小园,真当自己是仙老?在老夫眼中,狗屁一个不是。”杨健疾步冲向李仙老,挥舞着烟杆一副不死不休之态,似乎完全没受同天阙血战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