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
回不去了!
这可怎么办?
可无论林高阳怎么着急,也想不出任何办法。
心里已经念了无数次墨宝,墨宝要是个人,此时一定会不停地打喷嚏。
可问题是,因为双尾松鼠的原因,墨宝也不敢再来这里啊。
怎么办?
真的就一辈子做个小松鼠?
然后找个母松鼠,携手一生,笑傲松林?
就在林高阳抓狂的时候,一辆救护车在路边停下了。
银杏树其实就在路边,距离不过五六十米,不过这边的地势比马路高了不少,车灯照不到上面。
而且,路边的行道树都很高大,路灯也照不到上面。
林高阳不免有些疑惑:
现在应该是凌晨了,救护车停这里做什么?
而且,也没拉警报,似乎不像是出任务。
就见车停稳后,从车上下来两个人,打开后车门,抬出来一副担架。
咦?
这里虽然就在医院的院外,可大门离着还远呢,怎么在这把担架抬下来了?
嗯?
不对呀!
前面那个高个,不是胡经纬吗?
这么晚了,他来这里做什么?
想到十一的手机还在自己的手里,林高阳顿时警惕起来。
再看后面那个矮个子,心里更加惶恐了。
后面那位,赫然是胡经纬的姑姑,那个让林高阳无比恐惧的女人。
担架上那位,不会是十一吧?
领着他们俩抓自己来了?
妈耶!
好像还真是冲自己来的!
只见那两位抬着担架,爬上了这片斜坡,径直朝着这边过来了。
可十一怎么躺下了?
是自己没把握好,把他吸干了?
这一下,他再也不敢留在原地,可却又忍不住好奇,于是慌忙返回树洞里,把灵石和手机都藏了起来,这才重新钻出树洞,只探出个小小的脑袋偷看。
这时候,那两人已经到了树下,那个清冷的声音道:
“行了,就放在这里了。
你去车上睡一会,走的时候,我再叫你。”
胡经纬“嗯”了一声,听话地放下担架,什么也没说,就回去车里了。
林高阳看了,也是云里雾里,完全懵逼了。
就在这时候,似乎突然刮来了一阵飓风,银杏树的枝叶无风自动,“哗啦啦”抖落了无数的黄叶,还有数十枚的银杏果。
而林高阳的心,也再一次剧烈悸动了一下,泪水浮出眼眶,模糊了小松鼠的双眼,恐惧而又莫名的伤感,让小松鼠,以及林高阳的影子,全都瑟瑟发抖。
树下,女人双臂张开,倚靠在树干上喃喃自语。
只是,她的声音很轻,林高阳又躲在十几米高的树洞里,只敢露出小半个脑袋,而且枝叶飞舞,哗哗作响,根本听不见她在说什么。
林高阳把目光投向担架上,上面似乎躺着一个人,因为在树荫下,看不太清楚,只能模糊的看出一个人的轮廓。
从轮廓上看,这人个头跟十一还真差不多。
过了好一会,女人才离开了树干,走出去很远,一直走到树荫之外,沐浴在月光之下,然后,竟然张开双臂,跳起舞来了。
林高阳更加疑惑了:
这女人,难不成是个神经病?
可是,很快他就呆住了:
这女人,根本就不是跳舞,而是唱戏!
还是那套“十二生肖皮影戏”!
原来,第一次来这里时,在车上远远看到的,就是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