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掌绕过来,穿梭披肩长发,紧贴着她后脖颈细腻的肌肤。
连厘来不及感受突然而至的灼热触觉,就被拽进了靳识越怀里。
男人猝不及防的动作,令她脑子错愕,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
连厘脸颊压着靳识越面料柔软的衣服,睫毛一上一下扇动,回神欲挣扎。
然而他身体的力量超乎了她的认知,她挣脱不了分毫。
“想看活春宫?”靳识越嗓音放得低,从她头顶懒洋洋落下。
活…活春宫?
连厘乍然想起方才在长廊忘我法式热吻的男女,那男的手都伸进女孩衣服里了。
这里竟然比那边的更激烈!
先前见过类似的画面,连厘不疑有他。
她自己一个人看到其实没什么,可和靳识越一起目睹风月事,她哪哪都觉得奇怪。
心底怪异的感觉蔓延至神经末梢,连厘四肢都麻了。
而脸颊贴着的胸膛、后脖触及的手掌,那种灼热的温度蛮横地侵袭她,像有火星子跳到她皮肤上,烧起了绯红。
不远处,树上的积雪被白毛风刮得漫天飞舞,赤腹松鼠趴在大树结上津津有味地吃东西。
它嘴上沾着白雪像长了白胡子,圆溜溜的眼珠子望着把女孩扣进怀里的男人。
女孩如霜胜雪的肌肤好似染了桃花春色,红彤彤的耳朵,是冬日里一抹淡淡的红。
男人眉骨高挺,面孔过分英俊,低头看着她,唇角勾起坏笑的弧度。
连厘麻痹的神经耗时十几秒,恢复正常,她莹润如瓷的双手撑着靳识越的胸膛,想把他推开。
“我不看就是了。”她小声说,生怕惊扰到别人,“不用你替我挡着。”
要是把那男的吓软了,起不来,她可没法子治,也没钱赔。
她的力气对靳识越来说微不足道,他巍然不动。
“你不看。”靳识越嗓音低磁,说话间呼吸洒落在连厘头顶,“那你刚才转头过去是做颈部运动?”
连厘:呃。
下意识反应,怪不得她。
“他们在穿衣服了,你这么想看,我让他们重新脱了给你重演一遍?”靳识越眼尾轻佻,带着一丝揶揄的笑。
连厘:“……”
什么人嘛。还有心情开玩笑。
靳识越大概认识那两个人,怕影响那两人的名声,才不让她看。
换位思考,倘若对面是她朋友,她也会蒙上靳识越的眼睛。
片刻,小松鼠叽叽喳喳吃完东西,滑溜溜消失在树枝上,只剩一片雪。
连厘问:“走了没?”
“没。”
过了一会儿,连厘又问:“现在呢?”
靳识越松开手,往后撤了一步,拉开两人距离。
他幽深的黑眸盯着她,语调懒散:“为友情献身的是我,你脸红什么。”
“献身?”连厘对他的用词很是费解。
靳识越嘴角轻挑地往上一牵:“用身体挡住你偷窥的视线,不算?”
偷窥,熟悉的形容词。
他该不会认为她是个偷窥狂吧?
连厘顿觉脑壳疼,她目光往靳识越身上一晃,忽而瞥见他衬衫上红色的口红印。
连厘盯着那痕迹的时间有点长。
靳识越低眸睨她:“对我用情挺深啊,眼睛都恨不得长我身上。看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