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喝酒的缘故,还是什么,连厘眼睫颤抖,别开视线。
“喝了酒,还敢来男人的房间。”靳识越说,“小师妹,胆子挺大啊。”
“你不是也喝了?”连厘觉得他性别歧视,明明他喝得不比她少,还反过来指责她。
“对我这么放心?”靳识越眯起眼睛来瞧她,嗓音低哑。
眼前的男人是不可控的,捉摸不透的,极危险的,放心一词用在他身上简直违和。
可连厘却顿了下,没有立即反对。
“我要回去。”连厘试图从他掌心抽出自己的手,尝试两次后,终于成功,她抬眼望着他。
对上靳识越目光的一瞬,连厘心跳错了一拍。
他骨相出挑,轮廓利落而硬朗,眼尾上扬的弧度恣意张扬,浑身透着一股子格外冷酷又贵气的邪痞劲儿。
靳识越手臂依然箍住连厘腰,似乎不打算这么快就放她回去:“今晚好玩吗?”
“还好。”
因为刚才的吻,连厘眼尾晕出一点胭脂的红意,那双漂亮的眸子看向他时,毫无破绽。
连厘五官长得精致,素净着张脸,肌肤如霜胜雪,顶着这么一张无瑕疵的面孔即便是作恶,也不会令人厌烦。
她看人的眼神,十分淡定沉静。
“调酒师呢。”靳识越问。
连厘一头雾水:“什么?”
“不是一直在盯着他,喜欢调酒师那款的?”靳识越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调子,微讽道,“审美真差。”
连厘莫名其妙。
她喜欢的类型不都摆在那里了吗。
靳言庭,活生生的例子。
关调酒师什么事情。
“额头怎么回事。”靳识越看了眼她饱满的额头,又问一遍,“最近背着我给谁磕头了?”
连厘无语,抬手摸了摸额头上的印子说:“不是磕头。是上次磕到,消肿没好全,产生的肤色差。”
而且这点肤色差不是明显,除非仔细看,或者光线格外清晰的情况下才瞧得出来。
也不知他什么视力,在略显黯淡的客厅里都能看出来。
“你放我下来。”连厘还坐在靳识越腿上,臀下的大腿肌肉结实,温度隔着衣料传过来,像是他在触碰她。
靳识越有一股很强烈的气场,连厘每次靠近他都仿佛被有实质的东西紧密地包围住。
也许是灼热的温度,也许是好闻的气味,也许是某种荷尔蒙。
很难说清是何物,只是感觉很奇怪。
靳识越靠着沙发背,松开连厘的腰,连厘赶忙从他身上离开,爬到一边的沙发上。
“喝多少酒了?”靳识越侧目瞥她,声线低沉,带点懒意。
“不多。”连厘担心他又要亲力亲为寻找答案,“大概三四杯。”
“成年了?”靳识越抬起眉,颇有兴致道。
“……”第三遍了。
连厘“嗯”声,说:“我回去了。”
靳识越懒懒靠着沙发,瞥眼睨她,没作声。
连厘认为他默认了,起身离开。
靳识越看着她走出五步远的距离,又折返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