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厘随即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老牛吃嫩草’的嫩草。
而她……应了。
“不对。”靳识越黑眸睇她,薄唇若有似无地勾起,“是你把我吃干抹净,不是我把你吃干抹净,应该叫你嫩牛。”
连厘:“……?”
嫩牛吃老草?
“过来吃早餐。”靳识越话落,提步走去餐厅。
连厘方才试过了,大门有密码她出不去,她若是想跑,只有一条路——穿过后花园走到靳言庭的住宅里。
路是天无绝人之路,可这目的地却是……死无葬身之地。
澳式早餐很丰富,牛排、巴西莓果、意大利宽带面、蕃茄时蔬炖菜沙拉。
连厘尝了下薯条,是外面吃不到的特别味道,很好吃。
靳识越将一杯温热的黑糖牛奶放在她胳膊边。
连厘余光瞥一眼牛奶,又抬眼偷偷瞄他。
他面前没有牛奶。
“看什么,看我能填饱肚子?”靳识越的敏锐度超乎她的想象。
秀色可餐,只能填饱眼睛。
连厘默默收回视线,安静地咀嚼牛排。
牛肉肉质极为鲜美,口感细腻。
她虽然不怎么饿,但食物美味,故而吃得也不少。
“为什么学大提琴。”靳识越冷不丁问。
大提琴很大,而她那么小只,小身板整天背着大提琴。
连厘说:“因为我爸妈喜欢大提琴。”
“你爸妈喜欢大提琴,他们怎么不去学?”靳识越腔调懒洋洋的。
连厘微怔,她倒是没想过这个角度。
靳识越轻撩薄薄的眼皮,睨她:“你也喜欢?”
很久以前,找妈妈就成了他们父女俩的执念,妈妈喜欢大提琴,爸爸因为妈妈所以也喜欢大提琴。
连厘的名字是她妈妈取的。如果她能站上更大的舞台演奏大提琴,她妈妈看到应该会有印象,然后认出自己的女儿。
在必须要做的事情面前,她喜欢与否并不重要。
连厘垂着长睫看盘子里的蓝莓,沉吟数秒反问:“不喜欢我干嘛拉大提琴。”
“喜欢啊。”靳识越漫不经心道,“难怪这么多年你一直喜欢我。”
连厘抬头看他,眼睛里充满了困惑。
她哪里有这么多年一直喜欢他?
而且她喜欢大提琴,和喜欢他,二者有紧要关联吗?
结果,靳识越面不改色地来一句:“我的声音,大提琴音。”
“……”
连厘有一点无语,他的声音哪里像大提琴音了。
大提琴是低音弦乐器,音色具有丰富的谐波和共鸣,因此听起来丰满、温暖、深沉和浑厚。
丰满的音色使得大提琴在交响乐队中担任低音部分时非常突出。大提琴的低音范围,使得它在乐队中扮演着独特而重要的角色。
靳识越的声线偏清冷,像是玉石敲击清泉发出的音响,与浑厚完全不搭边。再说了他整天玩世不恭,百无禁忌,哪里深沉了。
“你有空去检查下耳朵吧。”连厘拿叉子叉颗蓝莓,建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