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识越见状,手掌捏住连厘纤细的后脖颈,迫使她转回脸同他对视。
他又问一遍:“真不想知道答案?”
连厘读懂他的意思,拒绝道:“不想。”
靳识越低头瞧她:“那我非要说呢?”
男人的眼瞳漆黑,眸中没有平日懒散的笑意,只是沉静而又专注地看着她。
连厘杏眸水润明亮,目光焦点对准靳识越,与他四目相对,眼神纠缠。
靳识越直视她的眼睛:“听好了,答案我只说一遍。”
连厘被盯得心头一颤,忙伸手捂住他嘴:“不许说!”
她这一动作,两人眼底均有诧异一闪而过。
男人嘴唇印在掌心,触觉温热异样,犹如有细微的电流从手掌一路流淌至心扉。
女生的手依旧微凉柔软,却多了一抹不同寻常的凸痕。
连厘尚未收回手,靳识越抢先一步,大手握住她的手。
他掰开纤细干净的五指,借着顶灯的光看清了她手上的痕迹——一条刚结痂没多久的细小疤痕。
连厘捕捉到靳识越眼眸的情绪,用力想收回手,却是徒劳的。
她那点力气对他来说简直杯水车薪。
手上的伤是今天练琴不小心划到的。
连厘不是第一次受伤,也不会是最后一次,她不太放在心上,随便用纸巾擦拭血液,止血就不管了。
靳识越一个从军区出来的大男人,干嘛那么在意小伤小痛?
“你什么时候能不受伤。”靳识越恢复一点平日的懒散,语气略显无奈。
“少管我。”连厘冷酷地将手从他宽大的掌心抽走。
靳识越看她的样子却笑了:“长脾气了?”
能让现在的连厘闹脾气也不容易。
靳识越自是明白她闹脾气代表着什么,大手扣紧她后脑勺,让她无法后退。
他低头,鼻尖轻轻蹭了下连厘鼻子,温柔亲昵的举动令人心软。
屋外的冬夜寒冷凛冽,屋内的客厅密闭阒寂,空调一片暖和,却远远比不过灼热的男性气息。
连厘一眨不眨地看着靳识越,眼珠缓慢地转了转,没作声。
她不想知道他是不是喜欢她。
靳识越却偏要告诉连厘,他手指轻轻捏她耳垂,歪头,薄唇靠近她耳朵,用只有彼此听见的音量,一字一句地问:“你知道我喜欢你,对不对?”
话落,他移动目光同她对视。
心尖骤然闪过慌张,连厘头皮发麻,皱起细致的眉,偏头躲避他的视线。
“不知道。”
靳识越目光仍然盯着她:“真不知道?”
连厘面不改色:“不知道。”
靳识越静看了她两秒后说:“那你现在知道了。”
“知道又怎么样?”连厘不以为然道,“任何人都可以喜欢任何人。”
“是吗?”靳识越狭长的眸子微眯,嗓音悦耳蛊惑,像是在引诱,“那你喜欢我一个看看。”
连厘:“……”
连厘不清楚他怎么好意思说这种话的,扬起脸来望着他,仿佛在说:你真是病得不轻。
捏着后脖颈的手掌,指骨硬朗,修长有力,轻而易举便可掐断她的脖子,她仍然不怕死地用眼神骂人。
“我跟你讲过无数遍,我喜欢的人是……”
连厘话说到一半,后脖颈忽然一松,他竟放开了她。
连厘不明所以地看着靳识越。
下一秒,他抬起她的下巴:“靳识越只会喜欢连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