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名敌军将领,手持一柄长柄大刀,面目狰狞地朝他冲了过来。那将领身披重甲,如同一座移动的铁塔,所过之处,晋军士兵纷纷被他撞飞出去。
“承泽,受死吧!”那将领怒吼一声,挥起大刀,朝着承泽头顶劈了下来。
承泽不敢怠慢,连忙举刀格挡。“铛!”的一声巨响,震得他双臂发麻,虎口隐隐作痛。
“好大的力气!”承泽心中暗惊,还没来得及反击,那将领又是一刀劈来,他只能再次举刀格挡。
就这样,两人一来一回,斗了十几个回合,不分胜负。
然而,承泽身后的晋军士兵就没那么幸运了。他们虽然勇猛,但面对敌军长戟兵的攻击,却显得有些束手无策。
敌军长戟兵手持长约一丈二尺的长戟,组成一道密不透风的防线。他们进退有序,攻守兼备,晋军士兵手中的战刀根本无法近身。
“杀!杀!杀!”敌军长戟兵齐声呐喊,手中的长戟如毒蛇吐信般,不断地收割着晋军士兵的生命。
“啊……”
一声声惨叫在承泽耳边响起,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战友一个个倒在血泊中,却无能为力。
“可恶!”承泽心中焦急万分,他知道,这样下去,他们迟早会被敌军全部消灭。
“将军,我们怎么办?”一名士兵焦急地问道。
承泽咬了咬牙,他知道,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必须尽快想出办法突围。他抬头望去,只见不远处的一艘木筏上,李存勖正手持长弓,不断地射出一支支致命的箭矢。
“李存勖!”承泽心中一动,大喊一声。
李存勖闻声望去,只见承泽被敌军将领缠住,而其他晋军士兵也被敌军长戟兵阻挡,形势十分危急。
“不好!”李存勖心中一沉,立刻对身边的弩箭手说道,“目标,敌军长戟兵!放箭!”
“嗖嗖嗖!”
弩箭带着破空之声,如雨点般射向敌军长戟兵。李存勖眼力极佳,每一箭都精准无比,直取敌人面门。然而,敌军显然早有准备。只见长戟兵阵型一变,后排士兵纷纷举起厚重的木盾,组成一道坚不可摧的盾墙。弩箭钉在盾牌上,发出“咚咚”的闷响,却无法伤及盾后的士兵分毫。
“可恶!他们早有防备!”李存勖眉头紧锁,心中暗道不妙。沼泽地限制了他们的行动,而敌军却对地形了如指掌,占据了有利位置。
“将军,我们的弩箭无法穿透他们的盾牌!”一名弩箭手焦急地喊道。
李存勖咬了咬牙,现在箭矢有限,不能再浪费了。“传令下去,瞄准他们的腿脚射击!我就不信,他们全身都能挡住!”
弩箭手们领命,立刻调整射击角度,朝着敌军长戟兵的腿脚射去。然而,敌军的盾牌保护范围极广,即使是腿脚,也难以被射中。
与此同时,承泽仍在与敌将激战。那敌将力大无穷,每一刀都势大力沉,逼得承泽连连后退。
“承泽将军坚持住!我们马上就来支援你!”远处传来一阵呼喊声,却是晋军后续部队正在赶来。
然而,沼泽地的地形实在太过复杂,晋军的支援速度十分缓慢。木筏在靠近岸边时,也因为地形不稳而出现了一些晃动,导致部分士兵重心不稳,纷纷落入水中。
“不好!快稳住!”
“救命啊!”
落水的士兵惊慌失措,在水中挣扎着,却越陷越深。
“该死!这沼泽地真是处处受限!”李存勖见状,心中更加焦急。他明白,这样下去,别说支援承泽,就连他们自己也可能陷入危险境地。
他猛地转头看向远方,只见李克用正率领着大部队在后方观战……
“父亲……”李存勖低声呢喃,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他知道,是时候让父亲改变策略了……
李克用身经百战,自然将前方战事的胶着看在眼里。见李存勖等人受沼泽地限制难以推进,他当机立断,决定亲自带兵从正面佯攻,试图分散敌军注意力,为李存勖等人争取优势。
“传令下去!精骑营随我出击!”李克用一声令下,翻身上马,率领着数百名精锐骑兵如一阵狂风般冲向敌阵。
“杀!”震天的喊杀声响彻云霄,李克用一马当先,手中长枪如毒龙出海,势不可挡。晋军精骑兵紧随其后,铁蹄踏碎大地,掀起漫天尘土。
敌将见李克用亲自出马,心中也是一惊。但他并未因此自乱阵脚,而是冷静地观察着战场形势。他知道,李克用此举不过是佯攻,真正的杀招还在侧翼。
“传令下去,侧翼部队加强防守,其他各部按兵不动,静观其变!”敌将沉着下令,稳住阵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