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李克用站在高处,望着远方点点灯火,心中思绪万千。
承泽走到他身后,轻声说道:“将军,赵将军派人来请您过去一趟。”
李克用回过头,问道:“可知何事?”
“似乎是要事相商,”承泽顿了顿,补充道,“还与……训练士兵有关。”
李克用心头一动,似乎预感到什么,便大步流星地朝赵信的营帐走去……
李克用走进赵信的营帐,只见赵信正与几名将领围着地图商议着什么。见李克用进来,赵信爽朗一笑,招呼道:“克用兄,快来,我们正商量着在附近村庄驻扎一段时间,也好帮着你们稳定一下局势。”
李克用点点头,表示赞同:“赵兄仗义,我代表晋阳百姓谢过。”
“哎,自家兄弟,说什么谢不谢的!”赵信摆摆手,指着地图上一处,“我们打算驻扎在这个村子附近,一来可以方便训练士兵,二来也能保护村民,防止盗匪骚扰。”
李克用看着地图,沉吟道:“这个位置选得不错,易守难攻,而且离水源也近,方便士兵们的生活。”
“是啊,”赵信接着说道,“说到训练士兵,克用兄,我这次来还想和你商量个事。”
李克用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这次亲眼见识了契丹人的火药武器,我心里实在不安啊,”赵信的语气变得沉重,“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加强士兵的训练,尤其是弓箭和火药的使用,才能在未来的战斗中立于不败之地。”
李克用深以为然:“赵兄所言极是,我已经让存勖着手研究那些缴获的火药武器了,希望能尽快破解其中的奥秘。”
“好!克用兄果然深谋远虑!”赵信赞叹道,“咱们兄弟齐心,一定能共渡难关!”
正当两人商议之时,吴刚和林长老走了进来。只见吴刚抱拳说道:“李将军,赵将军,我们师徒二人云游四方,四处为家,如今战事已定,我们也该离开了。”
“两位壮士何必急着走?不如多留几日,也好让我尽地主之谊。”李克用挽留道。
林长老摇摇头,说道:“李将军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只是我们师徒二人闲云野鹤惯了,实在不适合久居一处。”
“既然如此,我也不便强留。”李克用虽然有些遗憾,但还是尊重他们的选择。
林长老临走前,意味深长地看了李克用一眼,低声说道:“李将军,老朽有一言相劝,还望将军多加小心。这世间之事,并非表面上看起来那般简单,有些隐藏在暗处的势力,或许比明面上的敌人更加可怕……”
说罢,林长老便带着吴刚转身离去,只留下李克用站在原地,眉头紧锁。他知道林长老并非危言耸听,但究竟是什么样的势力,让他如此忌惮?
李克用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他下意识地握紧了腰间的佩剑,一股寒意从指尖直达心底……林长老神秘的话语在李可勇的脑海中回荡,他再次走进赵新的营帐。帐内欢快的气氛,因最近的胜利和重建计划而高涨,但这与啃噬着他内心的不安显得格格不入。他强颜欢笑,加入了关于部队部署和援助当地村民的讨论。赵新一如既往地豪爽,拍着他的背,概述了联合训练演习的计划,以增强他们抵御未来威胁的力量。
“我们必须做好应对一切的准备,可勇。”赵新大声说道,指着地图上的一个战略要冲。“这是关键所在。我们需要加强防御。”
李可勇点点头,目光遥远。“的确,赵新。但准备工作不止于防御工事和训练。”他用手指沿着地图上的线条移动,脸上露出沉思的皱眉。“我们需要了解表面之下涌动的暗流,那些可能正在集结对抗我们的无形力量。”
后来,在赵新和他的军官们离开后,李可勇召集了自己的谋士,张之、李存勖和承泽。他转达了林长老神秘的警告,以及即将来临的风暴带来的不安之感。
“那老人的话不可轻视。”张之,这位一向谨慎的战略家评论道,捋着他的胡须。“在这场战争中,我们树敌众多,有明有暗。我们必须保持警惕。”
李存勖,急切而敏锐,在营帐内踱步。“父亲,或许我们应该派遣侦察兵到更远的地方,调查任何异常活动。我们不能被打个措手不及。”
承泽,在最近的战斗中变得成熟,对此表示同意。“存勖说得有道理。我们还应该加强我们的情报网络,从周边地区收集信息。知识是我们最强大的武器。”
李可勇对他们的见解感到满意,概述了他的计划。他将派遣由足智多谋的刘永率领的侦察兵,在他们领土的边远地区巡逻。他还将责成承泽在附近的村庄和城镇建立联系,构建一个告密者网络,为任何逼近的危险提供早期预警。李存勖对缴获的火器着迷,将继续他的研究,希望解开其秘密并将其转化为晋军的优势。
接下来的日子里一片繁忙。士兵们虽然疲惫但充满希望,协助当地村民重建家园和农田。锤子有节奏的敲击声和孩子们欢快的聊天声充满了空气,营造出一种和平的假象。但在表面之下,紧张的暗流涌动强烈。李可勇观察着重建工作,感到一种日益增长的紧迫感。他知道这脆弱的和平随时可能破碎。
一天傍晚,当太阳西沉,在营地投下长长的阴影时,李可勇在他的营帐内召集了他的军官们。他们正在仔细研究地图,讨论防御策略和应急计划,这时一个身影冲进了入口。是刘永,他脸色苍白,气喘吁吁……“将军……有骑兵……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