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了张嘴,似是用尽全身力气,在晕倒的前一刻将卡牌上的字念了出来:
“水...域...”
嘶哑的声音如同风中的游丝,转瞬即逝,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
被锁在不远处的男人们坐不住了,天色太黑,他们什么都看不清。
“你们那边到底怎么了?”
“回回出事了?!”
“老婆,发生啥事了啊,你别光哭啊?”
“胡大,你离得近,看清没?”
胡大缩回脖子,狠狠吸了一下鼻涕,“回回好像晕倒了,他妈...好像给他喂了血喝......”
人群一静,惨白的月色下,有人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几分钟后。
女眷那边哭声渐弱,她们围跪在柳妈身边。
回回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抽动也停止了,虽然一滴血也没有喂进去,但他向上翻动的眼皮已经合上,呼吸似平缓了些。
幼师倚秋松了一口气:“谢天谢地,这波惊厥挺过去了,柳妈你快止血,这样很容易感染。”
柳妈胸前的衣服已被血染透,她哭着说:“无,无所谓,只要我儿子能活,我还有血......”
老太太掏出腰间仅剩的最后一块布巾子,轻轻按在了柳妈胸前。
“说什么傻话,你要死了你儿子更活不下去!快点摁住,一会失血过多了!”
王婆吸了吸鼻子:“要知道我们可不是他亲妈,路那么远,你要是死了谁能一直背着他?”
柳妈满脸是泪,默默按住胸前的布巾。
“咦?这是谁...尿尿了?”
倚秋拍了拍自己濡湿半边的囚服站起身,看向身旁还在一抽一抽的映雪。
映雪红着鼻头瞪她:“我才没有尿!”
倚秋不可置信的拧着滴答水的裙角:“大小姐,这,难道是你哭的不成?我裙子和裤子全湿了!”
映雪猛的站起来:“我没有尿,我都快渴死了哪来的尿,你......”
突然,她发觉自己身下也是湿漉漉一片,顺着那片水渍,她看向一旁的柳妈。
“啊!你手指头在出水!”映雪陡然惊呼一声。
柳妈愣了愣,缓缓抽出垫在儿子脖子下面的胳膊,满脸的不敢置信。
只见她的食指上,清水正咕嘟嘟地不断冒出,那水流像个小泉眼,顺着她的掌心迅速流淌,很快便浸湿了袖子!
原本脏污不堪的手,此刻早已被水冲洗得干干净净,甚至比另一只手还要白皙许多。
女人们瞧见这奇异的一幕,纷纷惊呼出声:
“这,这是怎么回事?”
“她手指头怎么流水了!”
“我天!跟水龙头似的!”
“妈呀,别犹豫了,赶紧的!给回回喝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