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雾坐在酒店里陪弟弟下五子棋,他按着耳边随口问,【人重要吗?】
【还行,就是魔都其中一个小型盘口下的人,对接临禾市,那边鱼龙混杂抢地盘不简单,都准备的差不很多了怎么忽然被联邦搞了?不是说异能狩猎局过完年再来吗?】
【都是烟雾弹】楚雾懒懒地说,【先别捞了,上将也过来了,别再赔进去人被抓不值当,换些手脚干净的人接。对了,没有神使吧?】
【这倒是没有。】沈陌黑呼出一口烟,莫名有些烦躁:【不应该盯上丛林,我找找什么原因,过会再说。】
在魔都抓住的人,已经押送到了临禾市东静区的警局,上将亲自过去听审问。
他就跷着腿坐在单面镜子后面,一边旁听一边处理其他事情,一心多用都不耽误他的效率。
因为临禾市这边人被抓,消息没有传递出去,欧洲那边也没人知情上将早就不在长安了,所以被逮的人还一脸嚣张天不怕地不怕,只当是小美人背地里跳板搞了一下,风口非常紧,笃定一会就有人保释自己。
开玩笑,丛林在洲际上是什么地位,区区临禾市,他可是重要的人员,丛林一定会保下他。
再想办法把那个美人弄出来,定要他生不如死,知道背叛他的代价。
“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审讯员都想笑,“你以为你在临禾市能只手遮天?长安派下来搜查你们,别管是什么地头蛇都得掉层皮,你最好老实交代你背后的人。”
估计他背后的人已经渗透到临禾市的司法机关,才会有这么强的底气。
闪耀转着笔,他的通讯手环在桌子上插着这个人的电脑和通讯器,直接连接诺依和水西木去破译搜查。
不出一个小时,所有信息一览无余。
一个代号为【黑蟒】的神秘人物就是他的保护伞,目前查不出来这个人在临禾市是什么身份,但从信息上来看绝对不低。不仅临禾市,更是在魔都都有些权力。
当一切证据都摆在他面前时,这家伙才有就一点慌,或许他在掂量【黑蟒】和长安的力量差距,但不知道又想起一些什么,忽然安了心,紧接着继续嘲讽。
“就算你们找到他又如何,蟒蛇而已,并非食物链顶端人物,他不过也只是我的上司之一,我所在的组织背后有更可怕的人。他们的爪牙遍布全球,政府里有不少他们的人,可不是你们能奈何得了的。”
闪耀眯起眼睛。
这背后可能有更为庞大复杂的利益网,一时半会儿应该是碾不碎了。
“我劝你们,乖乖把你们警局里最漂亮的美人上供给我的老大,用一个人换来整个城市的和平,这很值得。”
审讯员听到耳麦里上将的声音,“问问他,老大是谁。”
审讯员:“那你不妨说说看,你老大是谁?”
他冷笑一声,如同恶魔低语一般,道。
“丛林二当家,沈陌黑。”
……
“阿嚏!”
沈陌黑揉了揉鼻子,“哪个神经病念叨我呢。真是的魔都还有事没处理完,雾哥跑得真快留我们收拾,我还等着回去过年呢,他们都见钟哥了,咱们还没有。”
汐青源不紧不慢道,“总会见的,不急这一时。”
“滇姐他们三个是不是也在往回赶?”旗蒙抱着奶茶喝,“挺长时间没见阿新和阿藏了。”
“今年都回来,远远瞧上一眼,留个心安才好。”
“临禾市那边到底怎么了?我觉得动静不小啊,都临近过年了还弄出这么多事。”
“雾哥在那边,应该不用我们过去,多少只是灵核又闹出烂摊子由异能狩猎局开始调查了,我们没派过去神使,不用担心。一些棋子扔了就扔了,联邦盯得太紧,可不能被抓到把柄。”
汐青源说着,一边翻阅手中文件,眉头蹙起。
……
临近中午,左古陇终于有时间过来说句话了。
他端起杯子吨吨吨喝水,忙得头晕眼花。
“川哥没什么大事,有点脑震荡。”
不得不说蜀奕川这一拳是真狠啊,给自己捶成了脑震荡。
“隔离了五个小时,酒店所有人都没有异常,鹤衍头疼了一会也没事了,送过来的两个小警察晕了三个小时,目前看来没有异常,还需观察一会。”
简而言之,齐鲁的异能对玛伊雅弥的感染有克制性,被感染者也会清除负面影响。
左古陇一头栽倒在床上,“我要困死了,别打扰我,我睡会。”
然后一秒深度睡眠。
看把人累成啥了。
江昼浙和齐鲁费力地把左古陇的外套脱了鞋脱了,调整好睡姿再盖上被子,心疼地掖了掖被子。
俩人又出去买了点午饭回来,凉得差不多了把左古陇弄醒,灌了点粥简单吃两口馒头,他又带头就睡。
迟钟也有点倦了,躺在另一张病床上午休。
病房里只剩下淮苏轻轻敲打全息投影键盘的声音,哒哒哒,很小声,也很舒服。
另外两个戴着耳机刷世界。
一切都很安宁。
蜀奕川和鹤衍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
“我饿了。”蜀奕川靠着门框看齐鲁,面无表情,“买点东西。”
齐鲁:“行,祖宗,你受伤了我不跟你计较。话说你怎么搞的脑震荡?”
“怕我演得不像,给了自己一拳。”
“真是拼了老命了。”
江昼浙嘘了一声,“别吵到他们三个,小点声。”
淮安晚也睡了。
但迟钟还是被惊醒了,他揉了揉眼睛,看到鹤衍,终于松了口气,“你没事就好。”他看向齐鲁,“这是要去哪?”
“出去逛逛,看看下午两点半哪里还有饭。”
“我也想去,出去透透气。”
“也行。”
鹤衍立刻道,“我也去。”
齐鲁上下打量他,“你脸白得跟啥一样,待着吧,躺那睡会,我给你也买一份。”
鹤衍不同意,坚决要去,反正他现在不想跟迟钟分开,天知道这一上午有多难熬。
齐鲁拗不过他,随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