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光殿中。
靳薇歌一脚将面前的宫女踹开,“滚!连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若是再敢弄疼本宫,本宫剁了你的手!”
嘉月快步上前,将小宫女推开,“没眼力的东西,连娘娘都伺候不好。”
她亲自跪下,给靳薇歌按脚,“娘娘,莫要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
靳薇歌总算冷静了一些,“本宫什么时候吃过这种哑巴亏!那个高美人,根本就不是本宫杀的!嘉月,能是谁陷害本宫?”
那皇后不过就是一个病秧子,常年不管事,就连掌管后宫的权利都给她了,自然做不出这种事情来。
至于其他的嫔妃,一个个在她面前都很老实,根本看不出谁能陷害她。
难不成是新来的那些秀女?
可她们如今不过是小小美人,又是如何做到的?
嘉月沉吟道,“娘娘,那徐嫔一直跟在您后头,您说往东,她可从来不敢往西,居然敢突然反口咬您,绝对是受了指使!之前可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依奴婢看,应该是新来的那些秀女。”
这么一说,的确有道理。
靳薇歌点头,“那便查查,看谁娘家有势力,能做到这一步,对了,那个姓温的贱人怎么样了?”
嘉月动作轻柔,“娘娘,那个温美人一直不出来,始终在天香苑中,根本找不到机会对付她。”
“哼,如果不是徐嫔反咬本宫,本宫非要让她背锅不可!”之前靳薇歌已经让孟冬偷拿了高美人的东西,打算放进温楚云的宫中,以此来陷害她。
想到那个荷包,靳薇歌脸上的表情逐渐狰狞。
幸好最近这些时日皇上不来后宫,若是再翻温楚云的牌子,她定然忍不了!
“娘娘,皇上来了!”
靳薇歌一脚踢开嘉月,“快,给本宫收拾一下!”
片刻之后,她一身素衣,脸上毫无血色,有气无力的给张承宴行礼,“臣妾见过皇上。”
张承宴将她扶起,“怎么弄成这样了?”
靳薇歌掩面垂泪,“皇上,还不是高美人的事情,臣妾可是冤枉的啊!”
见她如此,张承宴说不出苛责的话,“高美人的事情日后不必再提,只是禁足而已,朕又不是不来了,听说你最近两日都没怎么吃东西,这怎么行。”
见皇上如此关心,靳薇歌心中窃喜,“皇上,臣妾还以为,您日后要讨厌臣妾了。”
“不会的。”张承宴轻拍她的手,“好好养着身体。”
他目光一凝,盯着靳薇歌脸上没有匀称的脂粉,“朕瞧着你脸色不太好。”
靳薇歌叹息一声,“臣妾吃不好睡不好,脸色怎会好,不过只要皇上还在乎臣妾,臣妾就开心了。”
张承宴突然没了兴致。
他不喜欢撒谎的人。
靳薇歌一脸的脂粉,露出的脖子和手却很健康,他闭了闭眼,“薇歌,朕犹记在王府时,你肆意张扬,从不曾这般惺惺作态。”
“臣妾没有!”靳薇歌急的使劲一眨眼睛,落下泪来,泪水流过的地方,明显出现了一道白色的痕迹,“臣妾是真的难受,皇上,你怎么能不信臣妾呢!”
她越是想表现自己的难过,越是让张承宴厌恶。
他见过太多谎言,太多不真诚的人,早已经厌倦。
自从他登上皇位之后,身边又有几个人说真话?
“薇歌,你好生休息吧,改日朕再来看你。”
“皇上!”靳薇歌死死拉着他的衣袖,“臣妾不想禁足,否则外人都会以为,真是臣妾杀了高美人,可臣妾是冤枉的!”
张承宴一点点抽回自己的袖子,“薇歌,朕还是喜欢你以前的样子,虽然性格跋扈,可在朕面前从不遮掩。如今的你不仅谎话连篇,嫉妒成性,甚至还会伤人杀人!”
靳薇歌呆滞的站在原地,“皇上您这是什么意思?臣妾变了?”
她眼前逐渐模糊,泪水蓄满眼眶,“可皇上你没变吗?你不是也变了吗?你之前口口声声说会一辈子相信臣妾,可现在呢?居然说臣妾谎话连篇,臣妾什么时候在你面前说过谎!”
如今可不就是在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