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梧桐和靳峙的事情到底只是存疑,并未彻底查清。
而且调查过程中,线索几次断开,显然是有人刻意为之,足以说明此前种种都可能是有人陷害。
可他却因此足足将人冷落了两个月之久,还是在其怀有身孕的情况下。
张承宴坐在白梧桐身旁,将人轻轻揽在怀中,“朕来了,你就不要难过了。来人,把早膳端来。”
婵儿立刻端来已经热好的燕窝粥,红着眼睛,“皇上,娘娘已经连续半个月未曾喝完一碗粥了。”
她只说一句,适时退下。
张承宴亲自拿起勺子,“昭嫔,朕喂你吃,今日这碗粥必须吃完,知道了吗?”
白梧桐看着他,张嘴吃下。
一口接着一口。
不过一会功夫,一碗燕窝粥就见了底。
白梧桐捂着嘴,来不及多说,飞快奔去净室。
婵儿鼓足勇气,跪在地上,“皇上,求求您解了娘娘的禁足,或者您偶尔来看娘娘一眼吧。娘娘吃什么吐什么,这样下去人早晚会垮的!”
她砰砰磕头,一下又一下,不一会就见了红。
张承宴脸色难看,他之前只听暗卫说昭嫔害喜严重,他还以为只是一天吐个两三次罢了,多吃点开胃的东西,喝点汤药应该会缓解许多。
但现在看来,恐怕比自己预料的更加严重。
如果真是吃什么吐什么,别说孕妇,便是好人也要垮了。
医女也走上前,“皇上,昭嫔娘娘的确害喜极为严重,臣女开了很多药,并无大用。昭嫔娘娘这是心病,臣女也没办法。”
张承宴挥挥手,“你们先去伺候昭嫔,朕出去透口气。”
两人应下,起身去了净室。
张承宴站在院中,一名黑衣人飞身而来,正是那名女暗卫。
她单膝跪在地上,“皇上。”
“昭嫔之事,为何没有全部禀告?”
女暗卫拱手,“皇上,臣并未有任何隐瞒。”
“昭嫔日日害喜,吃什么吐什么,你怎么不说?她瘦了这么多,你为何不告诉朕?”
女暗卫抬头,一脸不解,“皇上,臣说过,昭嫔娘娘害喜严重,也说过昭嫔娘娘食欲不佳,如此之下,人不就是会瘦吗?”
难不成还会变胖?
张承宴无奈扶额,他倒是忘了,这些暗卫自小起培养的都是杀人技,哪里有王德才那般事无巨细。
“罢了,你先回去吧。”
“是。”
眨眼间,人消失了。
张承宴回到屋内,白梧桐刚好出来,她已经洗过一遭,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花香气。
见人还在,她挺着肚子快步上前。
里面可是两个孩子,比寻常五个月的孕妇大了不少,张承宴看得心惊胆战。
“皇上,您还没走,真好。”
张承宴握住她的手,想到如今情况,做下决定,“朕今日不走了,便在这里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