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三问没有接话，在沉默了少许后开口道，

“徐凯歌还没醒，刚才我看了下检测结果，显示他的大脑异常活跃，他可能随时会醒。”

“嗯，知道了...明天见。”

“好！”说罢顾三问小跑着追上张水博士，和他一同进入了研究所。

等对方的身影消失，封闻夕转过身，

血鸦双手环抱看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温鹤站在凌七身前，一只手拍向他的肩膀，语气老成严肃地说道，

“小伙子，你竟然三阶巅峰了！我这个师傅...呃，半个师傅感到很是欣慰！”

从旁人的角度看这一幕显得极其滑稽，

凌七头顶一团黑线，但面对温鹤的耍宝随即笑了起来，

不远处封闻夕的嘴角也弯起一个弧度，他朝着三人走来，

“徐凯歌过两天就醒了，我们现在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吧！”

“好耶！”

.....

次日下午，研究所内部一处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叩叩！’

“进来。”

张水博士推开门走了进来，里面是两个穿着特殊作战服的人，一男一女，张水在结界外见过他们一次——【特遣队】。

方寂伸出一只手示意他坐下，

“请坐，张水博士，这次叫你来是核对一些事情，另外还有一个消息要通知你。”

张水点头坐了下来，他深深呼出一口浊气，眼神中带着坚决，他已经准备好迎接自己的归途了。

“我一定...知无不言。”

...

几个小时后，

“事情就是这样的，张水博士。”

“你的意思是，我们那么多人，花费了几年时间，”

此刻的张水不同于刚开始的淡定，他站起身，双手重重拍在桌子上，

愤怒的他已经无视了身份的特殊，对着方寂吼道，

“所做的一切都毫无意义了是吗？”

旁边的女队员看着情绪激动的张水刚准备说些什么，方寂伸出手拦下，他看着张水说道，

“本来这件事你不该知道的，但这次可以破格让你知道一些内幕，

我非常负责任的告诉你，红狱使徒已经进入S-04【死境之门】的另一端，生死未知，

但从命环咒缚的结界消失和一些其他原因来看，对方大概率是没办法再回到现世了。

你们实验室建立的最初旨意就是为了研究祂，我们并不是否定你们这几年所做的一切，主要原因是现在身为‘主体’的祂已经消失了！

融合实验，衍生血清，所有的研究都是依附红狱使徒而存在的，

祂消失了，围绕祂的实验数据自然也就失去了意义。

而且议会并不打算追究红狱使徒脱困的始末。”

方寂在最后一句话上加重了语气，这其实算的上是一种警告，

张水听完他的话，浑身失去力气瘫坐在椅子上，面露痛苦。

实验体也好，研究员也罢，除了他自己，所有人都死了！

最后还要告诉他，他所做的一切到头来皆无意义......

看着张水失魂落魄的样子，方寂说道，

“你的知识，你的才能都还在，议会打算让你去其他地方就职，这就是要通知你的消息。”

可已经失神的张水哪还听的进去，

见状，方寂摇摇头，带着身旁的队员离开了房间。

随着一声咔哒轻响，门被关上。

张水孤独地坐在桌前，双手紧紧抓着头发，嘴里发出听不清楚的喃喃低语。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眼睛控制不住地流下两行眼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