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晓茵一怔,交错的手指捏住。“她,是我妈的一个远房亲戚。”
阮青芜不想耗费时间,给梁晓茵考虑的余地。
“她是你母亲第一任丈夫那边的表侄女。你和她的关系从去年她丈夫葬礼后亲密了很多,为什么?”
问完后,阮青芜探身,眼紧紧盯着梁晓茵的举动。“说实话!”
“我…那是因为她老公死后,家里姊妹为了遗产闹事,陶冶帮她找了律师。
而且我家陶冶在葬礼上也帮了她不少忙,所以她才跟我走的近。”
起初梁晓茵说的很慢,渐渐的语速就正常了。
“是吗?就没有别的原因?”阮青芜停住话头,转脸去问凌峰:“老大,包庇或怂恿他人犯罪,是不是罪加一等啊?”
“那要看是主犯还是从犯,若是无心之举就另当别论。不过”
凌峰似笑非笑的看过来,梁晓茵仿佛被人架在火上炙烤。
阮青芜与凌峰对视一眼,都没有开口询问。这时候的梁晓茵一定是煎熬的。
焦躁了一会儿,梁晓茵慢慢恢复了底气。半晌,她才试探着询问朱晓琳是不是又上诉了。
阮青芜口无遮拦的吐槽:“可不止上诉,她还涉嫌杀人!”
“杀人?她真的杀人了?”梁晓茵惊的跳了起来,双手捂住嘴。
阮青芜点点头,起身逼近:“她生了一种怪病,估计不想活了,就想着把遗憾的事都做了。”
“你们抓住她了吗?对,你们一定抓住她了!唉,都是冤孽…”
梁晓茵掐住胸口喃喃自语,忽然就晕了过去。
阮青芜赶紧上前检查,原来梁晓茵太过激动,吓晕了。
从住院部出来,阮青芜看着凌峰过于严肃的俊脸,有点儿讪讪的解释。
“我可没透露案情给她啊,就是觉得她可疑,想要诈一诈她。”
“事实证明,梁晓茵做了什么。看来晚上有必要把她拉来旁听,看你的了。”
凌峰狡黠的逡了阮青芜一眼,阮青芜明白又被凌峰当枪使了,不高兴的回个是,耷拉着脑袋上车。
“给您老人家,送哪?”
凌峰似乎没察觉阮青芜的不悦,心情不错的瞟向车窗外。“就去前面那家餐厅,请你吃饭。”
阮青芜看到餐厅的门脸,原本变好的心情又回落了。
凌峰请吃饭的地方好死不死就是那晚的餐厅,既是叶勋这个常客出入的地方,也是她最狼狈的时候。
阮青芜到嘴的不去,被凌峰三言两句打了回来。
“我们工作午餐标准每人15,这店老板我认识,我们可以花同样的钱吃不一样的。昨儿那顿肖局还没给报销呢!”
阮青芜无语,默默把凌峰电话标注由原来的凌扑克改成了凌抠抠。
果然,餐厅老板很给凌峰面子,两人一顿大餐下来,阮青芜算了一下怎么也得上千。
到了收银吧台,凌峰直接让人给开30的票。开票的小姐姐还冲着他抛媚眼,看的阮青芜一愣一愣。
阮青芜嫌他丢人,遮着半边脸往外跑,恰好跟进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阮青芜看都没看,一声借过就要离开,却被人死死拉住。
女人骄纵的声音一听就不好惹。“撞了人就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