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怒火虽盛,可毕竟曾经跟在先帝身边小心翼翼许多年,卿国公府和余家的实力不容小觑,再加上有自己的大孙子三皇子帮卿洛雪说好话,当着皇上、皇后、后宫嫔妃和权贵家眷们的面,自然是不可能重责卿洛雪的。
但太后也不是好惹的,如今被卿洛雪摆了一道,自然不会善了,要不然传扬出去,当她这个太后是泥捏的?!
“既然卿二姑娘并不知情,那此事便跟她无关,至于卿大夫人和卿四姑娘,急功近利,糊弄本宫一事,陛下说说,该当何罪?”
皇上是从小就一直养在太后身边的,遇事习惯性躲在别人身后的性子太后最清楚不过。
不逼他一把,他就假装不知道,哼,没用的东西!
被点名的皇上也只能无奈开口。
“此事虽然有错,但不在卿二姑娘,她也只是想要帮母后祈福罢了,至于出主意的卿大夫人也不该重罚,她也不知那高僧的头发是俗物,至于卿四姑娘,知情不报,导致母后差点遇凶,确实该罚。”
对于手下臣子们平日里的行径,皇上还是略知一二的,卿二姑娘和卿大夫人皆是卿国公最心爱之人,且她们后面还有余氏一族,牵一发而动全身。
如此,便牺牲一个庶女平熄母后的怒火,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皇上恕罪,太后娘娘饶命。”
卿乐瑶闻言当即哭着爬向前去,“臣女只是觉得那绣品已经绣了大半,再重新开始定会误了宫宴吉日,而且那锦缎和金银双线皆价值不菲,想要给二姐姐和府中省些支出,才会做出如此糊涂行径,请皇上和娘娘饶了臣女这一回。”
卿洛雪生怕卿乐瑶不顶罪,到时候太后和圣上又要怪罪她和余氏,气急道。
“你既问了炎庆大师,明知不可为还非要为之,此事不是你之过又是谁的过错?”
卿乐瑶辩驳道:“请炎庆大师也只不过是为了想要找到破解之法,还是二姐姐和母亲非要急着赶在宫宴上送礼,我才不敢将此事说出口。而且炎庆大师明明知晓百福图为大凶之兆,可他非但不找寻破凶之法,还任由二姐姐和母亲将此图送进宫来献给太后娘娘,他才是所有过错的源头。”
此事跟她没有半文钱的关系,她也不过只是想跟着余氏和卿洛雪在宫宴上混个脸熟,找个如意郎君罢了。
刚刚的认错也只是迫于余氏的威压,若真因此被皇上和太后降罪,那她以后怕是配个店铺掌柜都是奢望。
炎庆虽然是个出家人,但他还是知晓权势的重要性,在天佑朝最尊贵之人面前,他自然不会接过屎盆子往自己头上扣。
“阿迷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贵人只让婢女前来尚华寺中询问,贫僧当时也只是为贵人解惑,并不知晓贵人的真正意图,若要知晓定当全力相劝。”
炎庆可是清楚的记得,当时确实是卿洛雪的贴身婢女汀兰前来送信,让他前来相助说出百福图的秘密,以后有的是他的好处。
若不是卿洛雪和余氏平日里给银子大方,还有大内侍卫副统领的提醒,他也不至于趟这浑水,但看在这情形,显然是卿洛雪自己被蒙在鼓里还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