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云的母蛊只在颈部,此处血肉较少,除了颈部的大动脉并无太多凶险之处,且身上也未中其他毒,王爷的蚀心蛊应该在心脏内腑,我现在还没有把握。”
卿梦迟搜寻着脑海中的药典,轻轻摇了摇头,经过此事虽然药典上的解蛊篇是多了一部分,可蚀心蛊却仍是空白。
虽然给追云解蛊之时药典给了提示,但她并不确定,在给陆今安解蛊之时,药典会不会再次帮忙。
她不敢拿他的性命尝试。
“而且这段时间我观察王爷身上的蛊并没有发现特别的规律,还不能分辨出蛊引到底是蛊虫还是蛊草。”
看着卿梦迟歉意的眼神,陆今安的心一阵阵抽疼。
“无妨,我等你。”
他双眸深沉,眼中带着笃定,坚信她一定能成功。
卿梦迟心中骤暖,前世的她一生劳累,除了幼小的儿子无一人心疼她相信她,不想这一切却误打误撞救了九王爷。
她低着头,不再看他。
这一世,她只有一个目的,报仇雪恨。
待仇怨了结,她便离开这里,离开天佑,再不踏足这片伤心地。
“我猜有一个人应该极通毒蛊之术,这才能在无意间让王爷和追云皆中蛊而不自知。”
陆今安十分默契的点头,“你觉得那人在宫里,所以便收服炎庆,想扶持他进宫暗中探查?”
只是,他已让风卫们前去调查乌太嫔之事,为何这丫头不觉得是乌太嫔所为?
卿梦迟看到陆今安眼中的疑惑并不意外,他堂堂九王爷若是连边点脑子都没有,又怎么总撑军政总权?!
“我虽然不知乌太嫔到底为什么与王爷为敌,但她若真会蛊毒之术,大可用在先帝身上,也不必到今日还只是个无人问津的小小太嫔。”
前世的她在暗中帮卿洛雪诊治太后之时,也曾乔装成卿洛雪的婢女进宫来,无意间见过那位乌太嫔,虽生的极具异域风情,但行事却非常胆小懦弱,性格更是有些木讷无趣。
别说蛊毒之术,怕是寻常的种植花草都难以成事。
困住追云之事就算是她所为,也绝对是受人指使。
但为了打消陆今安的疑惑,卿梦迟索性直言相告。
“皇上虽然庸碌无为又极爱享乐,可心思深沉且十分多疑,炎庆想要得到他的信任怕是还需要很长时间,我怀疑娘亲的死另有原因,这才摆下这步棋。”
陆今安不再多问,他之前也对卿梦迟的娘亲有所耳闻,对于“得《医毒药典》者得天下”的传闻也了解一二。
身为先帝之子的他可从未觉得一本医书便可得天下,再者治国安天下本就是男人应该做的事,没必要推到女子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