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梦迟见状,态度变得更加严厉,同时也不乏一丝诱导:“老夫人,我知您心中有许多难言之隐,但此事对于我至关重要。若能如实相告,我必当为你保密,并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助你解决后顾之忧。”
在卿梦迟的威逼与利诱之下,卿老夫人终于长叹一声,眼中闪过一抹认命。
“实话说吧,那女人我跟她并不熟悉,只知她是我儿耀宗的外室,来历不明,无娘家支撑,生了女儿后腆着脸跟我儿回的卿国公府,除了漂亮和会点儿医术,一无是处。”
卿梦迟隐在袖中手不由一紧,母亲在府中因为身份受尽冷眼,卿老夫人也常常针对于她,若不是为了查明母亲的死因,她根本不会大费周章的听这老太婆说这些废话。
“我是问她到底是如何死的!”
冷漠的声音仿佛一道抵在卿老夫人咽喉的利剑,逼得她连忙改了口。
“她是病逝,但我觉得她并非病逝那么简单。那时朝堂风云变幻,我儿被奸人诬陷,她为了保全她的女儿,选择牺牲自己,服下了慢性毒药,以证明我儿的清白,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
卿梦迟听罢,身形一震,内心翻腾如海。
多年的疑惑与猜测在这一刻得到了证实,她对母亲的牺牲感到无比悲痛,同时也对这个复杂多变的世态炎凉有了更深的理解。
她看向卿老夫人,目光中既有痛恨,也有难以掩饰的失望。
原来,真相竟是如此沉重。
卿老夫人见状,以为黑衣恩人是梦烟的娘家人,生怕找她算账,连忙撇清关系。
“我,我说的都是真的,此事可跟我没有关系,我那夫君之前带着我在乡下经商,夫君死后,我儿外出谋生帮了先帝,出息了之后才将我从乡下接来京城,我识不得几个字,更认不得京中的贵人们……”
卿梦迟深吸一口气,娘亲的医术了得,若不是有人相逼,又岂会服毒?
看来此事必定跟卿耀宗脱不了关系。
她强忍着心底的痛恨,继续问道:“那么,关于卿国公和卿初妍,他们二人又是怎样的角色?”
卿老夫人闻言,脸色更加阴郁,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既有愤怒,也有深深的恐惧。
“卿国公,他曾是我儿子,一直是我的骄傲,但这些年,他变了。变得贪婪、自私,甚至对于我娘家的那些亲人们都不管不顾。现在的他,恩公你也是看到的,恐怕要对我这个累赘下手了。至于卿初妍,她本是我的孙女,我本该疼爱有加,但她却成了卿国公手中的一枚棋子。”
卿梦迟微微挑眉,疑惑道:“你说卿初妍听命于卿国公?”
卿老夫人接着说道:“以前的卿初妍在府中被卿洛雪处处压制,这才想到要我这个老太婆相助。
“我虽没有文化,但我也不傻,她偷偷跟卿国公往来,在我茶饭里下药,逼得我回锦州老家,就是想打着我的旗号,暗中对付锦州老家的那些人。
“若不是余氏跟管家之事败落,卿初妍并不是我卿家之人,她还会继续跟卿国公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