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镇里,人们依旧过着日出而作 日落而息的生活。
宋玉与朱元文越发热络起来,每日一做完功课。朱元文就拉着宋玉要么下河洗澡要么上山捉蚱蜢、天牛、螳螂。最近又迷上了养蚕。
朱老爷子寿宴后,身体每况愈下。一天能下床的时候越来越少。这人上了年岁,不怕动就怕歇。人一躺下想再起来就难了。
朱家大宅西厢房中,老二媳妇对着朱建成道:“爹估计熬不了多久你什么打算?”
“我能怎么打算。房契、田契都在大哥手里,全家除了爹都听他的。”
“那要不等爹走了,我们就分家自己出去单过吧!”
媳妇一听,指着朱建成的鼻子一顿骂:“你是猪脑子吗?分家?你除了会玩牌九,喝酒,侃大山,你还会干嘛?你会的东西能养活谁?废物!”
被骂习惯的老二一边忍着,一边盘算着以后。抓耳挠腮,估计这辈子第一次把脑子用在正事儿上。
半晌后,“我总觉得吧,咱老朱家这么多代,不至于没个啥传家宝、古董啥的。爹和大哥一定有啥东西瞒着我,好几次我去看爹,一看见我,大哥就走开。”
“媳妇你这样,他们都防着我。以后我去看爹,大哥一走开,你就帮我盯着。”
如今农忙秋收时节将至,这是一件大事。宋明也给学生们放了假。
作为未来家主的朱建业,忙着安排人手,每处田产都走了一遍。回家还得到朱老爷子床前尽孝。这段时间朱元文就经常在宋玉家吃过晚饭才回家。
一日,傍晚时分,宋家小院。
两个孩子正看着面前的蚕茧,期待着破茧成蝶。朱建业出现在了门口。
“元文,差不多了回家吃饭吧。”
赵玉兰刚从厨房里端着两盘菜出来,“没事,两个孩子吃着热闹。不嫌弃,你也吃点。”
“对,爹,赵婶弄得饭菜可香了。”朱元文说着,眼睛却看着菜。
宋明拿着壶酒摇了摇。“早就说咱们喝酒,这段时间看你忙得满镇跑,本想等农忙完。这不,择日不如撞日。”
“那就打扰了”盛情难却,朱建业坐下。
谈笑间一壶酒见底。宋明刚走进厨房准备续上。朱建业似是想到了什么,也跟了进来。然后从行囊里取下一块东西用布包着。
“这东西你先替我保管着,最近我家老二看我的眼神不对。”
宋明没接。
“放心,不是啥值钱的。就是老爷子的东西,我想留个念想。放家里怕老爷子看到。”说着塞到宋明手中。
回到院中,又吃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朱家父子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