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唐宁对视。唐宁:“咋办?干点啥啊?”
宋玉:“要不,去问问曹师傅?”
唐宁摇头,道:“别去了,屋里没人,昨晚我就找过了。”
宋玉:“那我还是去后山练剑。顺道儿,看看花花如何!”
唐宁一听花花,:“啊,对哈!把它给忘了,多少年了,走走走,赶紧。练剑不急,先去看花花。”
两人小跑着,往后山而去。
曹清微,此刻,端坐在蜀山大殿。下方椅子上坐着两人,一老人,一青年。
青年人,若是宋玉在场,就能认得,多年前,指使护卫打伤花花,蜀郡郡守之子。
老者,一瞧便是儒家先生的装扮,宽衣长袖,交领右衽,方鞋。
曹清微看着手中信纸,面色如常。下方两人也并无催促之意。
等到曹清微轻轻放下信纸。看着两人
问:“两位,信中所言可否知晓?”
老者点头称是。
曹清微接着又问:“信中所说可是实情?”
老者再次点头。
曹清微冷眼看着老者,继续问道:“国子监可知信中所说的谢教习,杀我弟子宋玉双亲,且又有十余口人惨死,均是那谢教习所为?”
老者沉默不言。
一旁的青年开口道:“曹前辈所言不妥,无论如何,那宋玉就是蜀山一寻常弟子,光天化日,胆敢出手袭杀国子监有官身之人,于理于法,皆是不容。
退一万步,就算谢教习有错在先,那也是官府专人查办。”
曹清微冷眼瞧了一眼年轻人。不予理睬,看着老者:“老先生,此事孰是孰非我不想多费唇舌,万事讲一个理字。今日国子监的信件已送到,掌门归来后,我自会转交。他日,我蜀山亦会修书一封至国子监,事中曲直,也会一并讲清。”
座下老者,眉间一凝,沉声道:“可否认为阁下所说就是蜀山的答复?蜀山这般作为,恐国子监不会罢休!”
曹清微回道:“老先生也算是我益州的名士,你来蜀山传信,我给出了回答。你只需照实回复即可。结果如何,你都可置身事外,勿忧!”
话到这儿份上,年轻人还想说些,却被老者一手按下。两人起身告辞。
两人走后不久,大殿上曹清微慢慢小口抿着茶水,不疾不徐。正殿后门,几位剑修走到曹清微身前,拱手行礼。
“师傅,可有吩咐?”
曹清微起身,单指点在信纸上,朝着几人一抹。信纸无风自飞,被其中一弟子稳稳接过。
几人看完。
其中年纪最长者,道:“师傅,宋玉师弟身世,我核实过,无误。谢安所为俱是实情,不会有假!这信中将宋师弟写得狂悖凶恶,蓄意伤人,纯属污蔑!”
其后一人附和道:“宋师弟这人我虽与其来往不多,但观其行,绝不会做出什么罔顾法理蓄意伤人,这等事。“
最后一人道:“师傅,宋玉偶遇杀父杀母之人,愤然出手将其重伤,何错之有?”
曹清微越听越是面色古怪,说道:“打住。啊,你们是觉得我会将宋玉逐出蜀山?还认为我准备交人了!一个个的,我在你们心里就这么怕事?哼!蜀山在的时候,国子监还没出生,我会怕?
叫你们来,就是提个醒。我怕国子监这些读书人使手段,这帮人心眼儿多,为了名誉啥事都能干!“
一弟子点头回道:“明白!我会多多帮衬宋师弟,护其周全,断不会有人偷袭,暗算!”
曹清微笑道:”你明白个啥?什么人敢跑来蜀山,行刺蜀山弟子?你来的日子也不短了,可曾听说蜀山弟子在这里被杀?有我在,掌门,几位师叔,你不用操心这些!“
年纪最长的弟子似是想到什么,面色一变,说道:”师傅,难道说,他们会对镇里的人动手?“
曹清微缓缓点头:“是了!怕就怕这个,名声在这帮人看的极重,一个小镇而已!”
那弟子道:“啊!难不成当日见过的人都要灭口?”
曹清微道:“不用杀人,知道的人许下名利。死去的人,亲属厚礼。只需闭口不言即可。谁会为了一个宋玉去得罪官府?到时候,没了人证,就宋玉一家之言,再编个故事,那宋玉的双亲之死就不明不白。但,宋玉军营里出手杀人未果却是板上钉钉。”
弟子道:“师傅,不至于吧!”
曹清微思虑片刻,道:“你去镇里看着,勿动,只需据实记下,若真如我所料,咱们自己知晓怎么回事即可。今日,国子监让人带信只是试探,宋玉这事正好是个由头。多少年了,儒道释三分,咱们拿剑的看着还真是最弱的。有人动心思了!”
言罢,看着面前三人嘱咐道:“今日,我们所说,暂时保密,勿说与他人。”
三位弟子离去后,曹清微走出大殿,朝后山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