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凑过来的时候,曲半夏蹙眉扭头,躲开了这个吻。
一股巨大的委屈忽然扑上了曲半夏的心头,借着莫名的情绪被无限放大。
因为她突然发现,哪怕是裴延敖做过那么多让她委屈的事情,可是他吻上来的时候,她好像还是没法拒绝。
她本能的喜欢他、想要靠近他。
可是仅存的理智告诉他,裴延敖不会是她的归宿。
所以她要靠薄弱的意志力,打败对他的生理性喜欢,这太难了。
而且裴延敖一直阴魂不散的纠缠着她。
凭什么他可以肆无忌惮的对她做这些,而她只能无声的忍受。
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争先恐后的涌出来。
裴延敖被她扭头拒绝的动作刺激到,他眸子里染上愠怒,近乎粗暴的掐着她的脖子,把她的脑袋推到车窗上固定住。
下一秒,一个霸道又急促的吻覆上曲半夏的嘴唇。
那都不配被称作是一个吻,像是要把她撕裂生吞一般,裴延敖急于找回他对曲半夏的控制。
握在她腰上的手紧紧捏着她的身体,像是要嵌进去一般用力。
身体上的疼痛和精神上的羞辱,对她来说是一场巨大的双重凌迟。
她反抗不得,只能在裴延敖的掌控下默默承受。
裴延敖满足于她的屈从,这个痛吻最后竟然慢慢温柔下来,像从前他们还在一起那样缱绻。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恋恋不舍的从曲半夏唇边抽离。
她哭得眼周红通通的,看起来很像一个受了欺负的小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