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莉娅默默地将衣袖的破口拢好,眼神冰冷,仿佛在看什么令人作呕的东西。
“不用你假好心!”她语气冰冷,每一个字都像冰锥一样扎向汉克,“我就算是死,也不需要你这种人帮忙!”她纤细的身子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握紧的拳头显示着她此刻极力压抑的情绪。
汉克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随即换上苦笑。
“美丽的迪莉娅小姐,您误会了。”他摊开双手,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我出手并非为了帮你,只是单纯看不惯他们的行为。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有些古怪的哲学观点。” 他顿了顿,眼神飘忽,似乎在组织语言,又似乎在掩饰什么。
“比如说,我认为随意割破女士的衣服是极其下贱的行为,真正的绅士,应该……”他故意拉长了声音,带着一丝暧昧不明的意味,“是脱,而不是割。” 迪莉娅脸色骤变,厌恶之情溢于言表,她猛地后退一步,仿佛汉克是什么瘟疫之源。
“你……”
迪莉娅猛地甩开汉克伸过来的手,厌恶之情溢于言表。
“你……无耻!”她咬着牙,几乎是从齿缝中挤出这两个字。
她转身欲走,却被汉克接下来的话硬生生定在了原地。
“等等,迪莉娅小姐,你不好奇我的哲学观点吗?关于‘脱’与‘割’的深层含义?” 汉克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玩味,仿佛一个老练的猎人设下陷阱,等待猎物上钩。
迪莉娅脚步一顿,心中确实涌起一股古怪的好奇。
她虽厌恶汉克轻浮的言行,却又对这所谓的“哲学”感到一丝疑惑。
这疑惑就像一颗小小的种子,在厌恶的土壤中顽强地扎下了根。
她微微侧过头,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汉克,冷哼一声:“无聊的把戏。”
汉克却毫不在意她的冷淡,反而更加兴奋。
“看来你还是有点兴趣的嘛,”他搓了搓手,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我的哲学,可是博大精深啊……”他故意顿了顿,看着迪莉娅越来越不耐烦的表情,才慢悠悠地开口,“比如说,‘割’代表着粗暴、野蛮,是对美的亵渎;而‘脱’……”他故意压低了声音,凑近迪莉娅,在她耳边轻轻说道,“则是一种艺术,一种仪式,是对美的升华……”
迪莉娅浑身一颤,鸡皮疙瘩瞬间爬满了全身。
她猛地推开汉克,厌恶地擦了擦耳朵,仿佛要擦掉汉克留在她耳边的气息。
“够了!我不想听你的胡言乱语!”
汉克却哈哈大笑,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胡言乱语?不不不,迪莉娅小姐,你这是对艺术的误解!”他收敛了笑容,眼神变得深邃而莫测,“我的哲学,你……不懂。”
他转身离去,留下迪莉娅一人站在原地,心中五味杂陈。
厌恶、疑惑、好奇……
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感到无比烦躁。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骚动,火光冲天,映红了半边天空。
有人在大喊:“奥斯卡!奥斯卡带领起义军攻破郡守府了!”
迪莉娅心头一震,猛地抬头看向火光的方向,喃喃自语:“奥斯卡……”
迪莉娅望着冲天火光,一种莫名的兴奋在她心中蔓延。
奥斯卡,这个名字仿佛带着魔力,让她心跳加速。
远处嘈杂的声音越来越清晰,有人高喊着“奥斯卡!奥斯卡!”,声音中充满了狂热和崇拜。
迪莉娅鬼使神差地朝着火光的方向跑去,她要亲眼看看,这个男人究竟有何等魅力,能让这么多人为他疯狂。
熊熊烈火吞噬着郡守府,映红了奥斯卡冷峻的脸庞。
他手中的长剑还在滴血,脚下是贵族领主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