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孟司晨听到阮青青那番话,却是深信不疑,先入为主认定了很大可能是沈思宁在背后嚼舌根,刻意搅破他们的合作。
要不然她怎么能这么凑巧也出现在这里?
“霍总不要被人骗了,沈思宁怎么可能是岳大师的师父?没有人比我更了解沈思宁,撒出来这样的弥天大谎,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沈思宁哦了一声:“所以如果是真的呢?”
“如果是真的,那我就给你赔礼道歉。”
“赔礼道歉可不行啊。”沈思宁支着下巴道:“既然我们在陶镇,那当然得按照陶镇的规矩来,污蔑别人,下跪斟茶道歉,再磕三个头,敢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
孟司晨之所以确定,就是因为他仔仔细细调查过沈思宁的身世,她确实是在穷乡僻壤的乡下出生,甚至在幼年就被亲生父母遗弃到福利院。
后来沈思宁初中辍学之后,就独自在荒凉的岛屿苟延残喘,如果不是走了狗屎运救了爷爷,这辈子都不可能进他们孟家的门。
又怎么可能会跟岳羽辉这位享誉国内外的陶艺大师有所接触?
更何况岳羽辉成名已久,年少风光的时候也是轻狂过的,什么大前辈都不放在眼中,以狂傲孤僻的作品为名,他就算是人到了老年,也不可能会昏了头,去拜一个什么都不懂的黄毛丫头为师父。
“但是如果你不是岳羽辉的师父,甚至在这里坑蒙拐骗的话,就跪下对所有人道歉忏悔……”
结果孟司晨的话都还没说完呢,就看到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头从厨房跑出来。
“哪儿来的小兔崽子口出狂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