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火中烧,脸色也极为阴沉。
“沈思宁,本来我不跟你一般见识,没想到你越来越过分!分明是挖好了圈套给我们跳,整整三年你都没说过你会陶艺!何况还是岳羽辉的师父!”
“所以你其实是一早就想好了羞辱我们的手段,心思才如此歹毒对吧?晚上睡觉就不怕做噩梦吗?!”
“我很久以前提过陶艺。”沈思宁神色平静:“只是你不信而已,又或许是因为你从来不会注意我说过什么话,比如我从前送你的那只陶瓷小狗。”
孟司晨想到被自己摔成四分裂的陶瓷,原本信誓旦旦的质问也没了底气,心中刚涌现出一丝愧疚,就见沈思宁双手抱臂在胸前,眼神透露出失望和冷漠。
“我真的很好奇,世间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忘本忘得这么彻底。”
孟司晨难得不易的那一丝愧疚心瞬间熄灭:“你!”
霍景川不着痕迹地轻笑一声,别人都说他毒舌,没想到还有高人。
但这件事说到天边去,也是他们不占理。
孟司晨气血上涌,却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来狡辩。
他只是皱着眉头道:“说到底都是误会,你我毕竟做过夫妻,非要这么得理不饶人吗?爷爷从前也说过,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以后说不定还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好歹也是孟氏总裁……”
打赌是一时上头,可他身份尊贵,怎么能轻易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