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相皖不敢用家人冒险了。
好不容易得来的安稳,他太害怕失去了。
不是没想过把他买下来,但是他模样极好,拍卖初夜肯定价格便奇高,更遑论买下来了。
他这些年和娘亲赚钱都是得过且过,他和他娘都是咸鱼的性子。
赚的钱够他们一家挥霍就行,压根没想过存许多。
余相皖眼中都是茫然。
叶枕安什么时候拍卖来着?他十二岁生辰当天。
他生辰是哪一天?
余相皖脑中很乱。
到底是哪一天?如今是过了还是没过?
不对,他生辰没过。
他记得当时看原着时,男二生辰与他前世生辰时间一致。
九月廿二?不就是今天吗?
余相皖苦笑。
他连一个缓冲的时间都没有。
他现在肯定一看见大反派就会有应激反应,天快亮了,他得练练。
光想到他,余相皖浑身都会止不住的颤抖。
他实在太害怕了,梦中真实经历的那些日子。
像炼狱一般的日子。
从小到大即使是前世,看电视有断指什么的都会被打上一层厚厚的马赛克。
如今才在梦中直面那炼狱。
他还缓不过来,心里告诉自己不要害怕,但是下意识的反应,下意识的眼神骗不了人。
余相皖一边唾弃自己,一边鼓励自己,脑海中不断回想着梦境中叶枕安的模样练身体记忆。
………………
午时,余相皖问他娘要了除他们家这个月开销外的所有银两。幸好他娘总是无条件信任他,而且他娘比他还佛系,不计较得失。
奉承着钱没了再挣的思想。
余相皖告别云氏,走进了地下赌坊。
里面哄闹声不绝于耳,穿着各类衣衫的人摩肩擦踵。
大多数人挤油渣似的围在一个个赌桌面前。
他现在只能赌一把了,毕竟他目前的银两可能只够大反派初夜的零头,更遑论赎身。
丞相府势大,也不用担心这赌坊黑吃黑。
他从小便对周围的一切感知力强,他不会赌赢的技巧,但是他会听声辨位算出骰子的点数大小。
余相皖看了几场以后,才开始仔细边听边计算骰子的点数。
人群实在太吵了。
他只能集中全部的精神力去听。
好在玩了两三个时辰,余相皖估摸着够了。
这才停下手。
人群中自然有人盯上了他,余相皖假装不经意间将丞相府的腰牌露出来。
京中三步一小官,五步一大官的。
自是人人谨小慎微。
不过好在丞相府和林大将军府腿粗,横着走都无人敢说。
朝中势力更是盘根错节,往往牵一发而动全身。
即使是皇子也得给丞相府和林大将军府三分薄面。
余相皖光明正大的将银两全部兑换成银票,期间买了一套纯白色的曳地幕篱。
万一把那屠手拍下来了。还是备一套幕篱。
他实在长得太招人了,能少一个觊觎便少一份麻烦,毕竟有时候色心壮人胆。
有备无患,聊胜于无。
余相皖还是第一次来青楼。里面男女成双入对,嘴对嘴喂葡萄什么的再正常不过。
余相皖目不斜视,走到二楼,开了一个贵宾专用的房间。
余相皖来得较早,不多时人群便涌动起来。
看来大多数都是冲着花魁屠手来的。
这青楼卖前营销做得不错,看看下面这乌压压攒动的人头就知道了。
还好他开了一个房间。
余相皖又耐心等了半个时辰,这才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