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枕安哥哥。”
叶枕安点了点头,声音冷冽清凉,“你自己小心,专心对战。”
说完才发现自己语气太过冷冽,于是又补了一句。
“不必忧心他人,其余交给我便是。”
余皎月心中感动,暗暗决定下次给哥哥送阵盘时也顺带给枕安哥哥捎一份。
这般想着,灵眸看向对面的云渺宗弟子,出手却是更为凌厉。
余相皖看见余皎月无事这才放下心来。
随即眼神清冷的看向叶枕安身前那人。
是第一轮比试时,秘境之中那个抢他羽简片的乘风宗弟子,阮行远。
叶枕安正打算一剑将他送下比武台,便见他提剑蓄势的手被一只凝脂白玉般的手轻轻按住。
“师兄,让我来。”
余相皖声音平静无波,温和清润,却似风雨欲来。
叶枕安看见是余相皖,心中知晓余相皖这是生气了。
于是停下手来,只站在一旁看向余相皖和余皎月的方向,防止再有人趁他们不备浑水摸鱼下黑手。
顺便解决偶尔不自量力上前妄图将他打落悬崖的弟子。
阮行远看见余相皖心下一怵,他之所以偷袭余皎月自然是知道余皎月与余相皖的关系的。
他就是借机报复,不是听闻他们兄妹感情甚笃吗?
那他就要用他妹妹的命偿还秘境之辱。
至于规矩那不重要,大不了上乘风宗思过峰禁闭百年,到时候离了扶摇宗,回了宗门,谁又知道他有没有受罚呢?
一切都在预料之中,只可惜出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叶枕安,出师未捷。
暗算不成,如今被余相皖那双清冷淡漠的眸子盯着,心下突然涌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与其落入余相皖手里,还不如主动认输,反正他师兄还在台上,他还有机会参加下一轮比试。
阮行远正打算自己跳崖认输,谁知道才跑到比武台边缘,就被余相皖一道凌厉的掌风打回去重重砸倒在地。
“哇”地吐出一口血来,心脏似乎都被掌风震碎了,一时竟然呼吸不过来。
余相皖一开始就看出了阮行远想要逃跑认输的意图。
只恍若未觉,等他快要见到希望时再将他打回原形。
余相皖在漫天刀光剑影之中缓步走向狼狈趴在地上的阮行远。
阮行远看见余相皖一袭华丽张扬的红衣迎风翻飞,墨发飞扬的模样,心下惶恐。
眼前精致如画的少年对他来说仿若阎罗。
他好像低估了余相皖。
正准备张口认输。
只要他认输了,就会有维持比试秩序的弟子来将他带离比武台。
于是连忙慌张开口,看着余相皖逼近的模样颤抖着看向看台上的长老。
“我……”
话还未开口,余相皖又是一掌打出。
阮行远瞬间飞出去数十米远,破败的身躯甚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正在打斗的另外两名弟子中间穿过。
狠狠砸在地上又吐出一大口鲜血,将他雪白的弟子袍染红。
那两名正在打斗的弟子只怔愣了一瞬便又瞬间袭向对手。
终于滑行停下来的阮行远惊恐的看向远处人群中的余相皖,一秒不耽搁的就要开口认输。
谁知道一开口就吐出一口又一口的鲜血,根本说不出任何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