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是今天?每年的今天……”
荆祈悦不知道余相皖在想什么,只以为他是乍然得知师兄每年都受如此折磨心中不忍。
于是难得的态度好了些,毕竟若是她大师兄也像余相皖师兄这样,她也会很难过的。
正想着,眼前蓦然闪过二师兄那张常年冷冷郁郁的脸,算了,看在二师兄经常被她气到的份上,再加一个二师兄好了。
她想归想,却还是回答余相皖道。
“是今天。”
余相皖得到心中的答案,倏然想起了叶枕安初到丞相府时,他给他过生日。
他当时去叶枕安房中唤他时,他眼中隐隐的血红色,以及到了阁楼,叶枕安明明一开始看向桌上放着的长寿面眼中是有渴望的。
可又为什么会突然打翻呢?
想必他当时能保持着一丝理智,坚持着离开阁楼已经用了全部的力气了吧?
余相皖脑中闪过许多平时并不会注意到的关于叶枕安的细节。
为什么叶枕安从来不过生辰?
为什么他生辰那日无论如何都会待在自己院中房门紧闭?
“有什么办法可以帮我师兄吗?”
荆祈悦闻言沉默,君澈也看向荆祈悦。
“虽然我是医修,但是这个毒我不会解。”
虽然她医法双修,但是忆往昔这个毒之所以屡禁不止,不仅仅是因为它毒性之大连修士也无法避免,而是因为它无解。
“况且他那么多次都挺过来了,说不定这次也……没事呢?”
荆祈悦看见大师兄和余相皖的眼神,声音越来越弱。
哪有医修让病人靠自己挺过去的?听起来就不像是一个正经的好医修。
而且看床榻上躺着的半死不活的人,她也没把握他能不能撑过去。
于是想了想,又话音一转。
“其实吧,还有一个办法。”
“若是他潜意识里愿意相信你的话,你可以用神魂进入他的过往看看,或许能提前唤醒他也说不定。”
神魂入异体,无论对于哪一方都是很危险的事。
而且他们还在别人的地盘,万一俩人都陷入了昏睡,那想对付他们不是勾勾手指的事吗?
虽然他相信君澈,但是他不太相信君澈那个小师妹。
毕竟君澈可是有什么都写在脸上的,和他相处时间虽不长,却很容易让人感觉到他骨子里的平和。
君澈与人相处时的那一片赤忱是骗不了人的。
可是他不能每次叶枕安毒发时都要靠他自己撑过去,万一他撑不过去呢?
“我愿意,只不过我现在灵力被封印了,就麻烦君道友和这位小师姐帮忙将我的神魂引入我师兄的过去了。”
荆祈悦见余相皖这么信任她,有些讶然。
这人莫不是和她大师兄一样是个傻子吧?
哪有将自身安危主动置于险地的?
余相皖并不信任她,他只不过在赌君澈不会让人近他和叶枕安的身。
也在赌他能将叶枕安从他的过往中带出来。
君澈看着余相皖,声音难得的郑重。
“相皖小道友你放心吧,我会帮你将神魂引过去的。”
余相皖笑着道谢。
这才平躺在叶枕安身旁,闭上双眼等君澈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