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我们了解了。”
余相皖温声回道。
楼老爷和楼夫人见余相皖并无下文,以为几人还是不愿意帮他们,声音颤抖的追问道。
“那……”
余相皖迎着两人期待的目光摆了摆手,说道。
“今日戌时全府禁严,其余的放心交与我们便是。”
楼老爷和楼夫人闻言才露出喜色,放下心来,忙不迭道谢。
回到楼府为他们几人准备的客居,温南新这才说道。
“相皖师弟,我们真的要帮他们吗?”
余相皖奇怪温南新会这么问,不由反问道。
“南新师兄何出此言?”
桑榆也看向温南新。
温南新被俩人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捏着衣袖的手指紧了紧,轻声回道。
“我总觉得他们不太对劲。”
余相皖闻言笑了笑,如春雪化开,带着丝丝暖意。
“师兄放心,我自有评判。”
这轮到温南新有点懵了,自有评判?
相皖小师弟刚刚不是让楼老爷和楼夫人放心吗?
桑榆知他不解,于是好心解释道。
“余道友让他们放心,可又没承诺一定会帮他们。”
温南新这才恍然大悟,相皖小师弟的话还能这么理解吗?
于是讷讷地点了点头。
温南新离开以后,余相皖这才看向桑榆。
“桑道友一直看我作甚?”
桑榆一路上频频回首看他,着实奇怪。
桑榆见余相皖发问,也没有偷看被抓包的尴尬,反而大方承认。
“没事,就是越看余道友,越觉得眼熟,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可是他的气息她又不熟悉,只觉得眉眼有些眼熟。
余相皖闻言皱了皱眉,除了五年前他与叶枕安在小初秘境之中救过桑榆,其他时候便从未有过交集。
当初在秘境之中,桑榆看他的眼神也有些不对劲。
可又不让人觉得冒犯。
桑榆见余相皖确实不认识她,而她与余相皖也确实只见过寥寥两面,于是又说道。
“许是我想多了吧。”
应是余相皖长相太过出众,她才会有这诡异的熟悉感。
余相皖看着少女离去的背影,也不多想。
或许她认错人了也不一定。
桑榆与几年前一样,全身上下只有头上一支竹木簪,腰间一个储物袋。
也不知过了这么多年,她要找的那人找到了没有?
余相皖正准备进屋,一回头便看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站在他身后不远处。
是,楼慈恩。
少女孤寂的站在幽深的小径旁,细碎的日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落,在她身上印起点点金黄。
她似久别见故人,只定定的看着他。
余相皖有些疑惑,他好像是第一次见楼慈恩吧?怎么像故人重逢似的?
“楼三小姐来找我可是有何事?”
楼慈恩走向前,看着余相皖,忽地浑身颤抖,无声哭起来,泪珠越聚越多,越聚越大,直至像决堤一般倾泄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