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爸,您消消气儿,保重身体,可能还可以多挺一阵子,我也知道五个手指头有长有短,想要做到一碗水完全端平确实不太可能。但您这偏袒是不是也太过明显了些?凡事总得有个度吧,您也不想让外人察觉到您如今已是身虚体弱、力不从心了吧!”贺文志十分“孝顺”的劝说着。
贺老爷子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个一向恭顺的儿子,心中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震惊和愤怒。这竟然是那个从小就对他言听计从的孩子吗?如今却敢如此忤逆!
“你……”贺老爷子气得嘴唇颤抖,而站在他面前的贺文志则一脸冷漠,毫无畏惧之色。
“作为儿子的温馨提示,谁都会为自己钟意的子女铺路,哦不,是儿子,您还重男轻女来着,我理解,但请您记住,别想把我当成垫脚石铺进去,好歹我们还是父子一场。”
说完这些,贺文志转身便要离去。
快到门口时,贺老爷子叫住了他,
“你走吧,我算是指望不上你了,但你以后要是遇到什么困难……”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贺文志毫不留情地打断。
“不会。”
简简单单两个字。
他既不需要贺家的任何帮助,也绝不会向贺家伸出援手。因为他不想给自己的女儿留下一丝一毫的隐患。
就这样在贺文志离开后的第二天,一则令人瞩目的消息刊登在了京市日报以及其他多家日报上——是一份由贺文志发出的断绝关系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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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贺文志用不上了,但是他留下来的人脉却是不容忽视,那些人过去或多或少都是看在贺家的面子上,才选择追随于他。所以,贺文成直接接手了,并在第一时间展开了审讯工作。
动手?他们目前自然是不敢轻易妄动的,但熬人的手段却是信手拈来、运用自如。王一茗已经整整两天半没合过眼了,这些家伙就是瞅准了这个时机,想要趁着他最为疲惫虚弱的时候,逼迫他承认那些子虚乌有的事儿。
此时,身处【革委会审讯室】里的王一茗,正强打着精神与审讯人员对峙着。
只见审讯人员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都险些翻倒在地,同时扯着嗓子大声吼着,
“还不快给我老实交代清楚!这可是我费尽心力为你争取过来的最后机会,知道吗?”
面对如此严厉的呵斥,小茗同学不畏强权,挺直了腰板,毫不畏惧地回怼,
“我告诉你,少在那PUA我。”
这一声回应让审讯人员愣住了,
“PU什么?”贺旻以为自己抓住什么漏洞,连忙追问。
王一茗冷笑一声,不屑地解释(实际是给自己圆场),“就是批判我,诱惑我,用各种花言巧语ABCD的忽悠我。”
听到这里,另一名审讯人员赶忙接过话头,“我们这么做可都是为了你好。”
谁知王一茗压根不吃这套,“我呸,你们有什么可为了我好的,你嘴上的为了我好,那是想踩着我往上爬,我老婆那才叫真正的为我好呢,我们那是一个被窝里处出来的,哪像你们这群心怀叵测之人。”
贺旻显然被这番话激怒了,“为你好,那她怎么不见来这儿救你?醒醒吧,你算什么东西。”
“为我好就非得马上跑来救我?那你是为我好,你现在怎么不把我放了,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你当我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