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在接下去的几天里,花洛漓白天在仁心医馆坐诊,晚上都被战北辰拐到了九王府。
而当花洛漓给公良璟做完药浴和针灸之后,战北辰又以天色已晚为由,把花洛漓留在了自己的房内,与她进行深度交流。
时间辗转到了四月初八这天晚上,也就是花洛漓最后一次为公良璟做药浴和针灸的日子。
亥时二刻,九王府的厢房里,花洛漓撤下了公良璟身上的银针。
她轻轻摸着公良璟的头,柔声问道:“阿璟,你现在感觉如何?”
公良璟望着伫立一旁的战北辰,扭动了一下身体,笑着回应:“姐……九皇婶,阿璟感觉浑身有一种前所未有的畅快之感。”
花洛漓看着脸色愈发红润,身体已然恢复正常的公良璟,笑着说:“那就好,这说明阿璟你体内的毒都已经解了,也不枉费姐姐我这几天的忙碌。”
公良恒见状,情不自禁又想起了自己那英年早逝的儿子、儿媳,不由老泪纵横,他感激地说道:“九王妃对阿璟和我镇南王府简直恩比天高,本王不会忘记这份恩情的。”
花洛漓谦虚地说道:“镇南王不必客气,我与阿璟相识一场,也算有缘。在我心里,早就把阿璟当作弟弟一样看待了。”
就在这煽情的时刻,战北辰那冷漠的声音却悠悠地飘了过来——
“漓儿,阿璟乃是我们的晚辈,倘若你称他为‘弟’,那你岂不是自降了一辈,得管本王叫皇叔了??万万不可!绝对不行!”
一旁的公良恒闻言,捋了捋他那花白的胡须,对此并未表态,只是爽朗一笑。
花洛漓撇了撇嘴,瞪了战北辰一眼,暗自嘀咕了一句:“老古董”。
试问,有哪个女孩子喜欢被人往老了叫?叫“姐姐”它不香吗?
不过,花洛漓心里也明白得很,战北辰毕竟是土生土长在这里、深受纲常礼教影响的古人,思想和言行难免会显得有些古板。所以,对于这件事情,她也懒得再去跟他争论不休。
等到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完毕之后,花洛漓转身准备返回花府。然而,就在她刚刚迈出公良璟所住厢房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从腰间传来。下一瞬间,她整个人竟然被战北辰拦腰抱了起来,随后朝着正院寝室的方向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
花洛漓搂着战北辰的脖颈,美眸流转间带着一丝戏谑之意,她轻声笑道:“王爷,我是不是该庆幸自己的未婚夫是你呢?要不然,像咱们这般还未成婚便夜夜幽会私会,说不定哪天就得被人五花大绑捉去浸猪笼咯……”
战北辰听到这话,脚下的步伐忽地一顿,整个人宛如一座雕塑般定在了原地。他那双深邃如潭水的眸子望着花洛漓,声音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此事确是本王考虑不周,有所疏忽了。”
“但漓儿你尽管放宽心便是,本王在此向你郑重承诺,此生此世,本王的心中唯有你一人,再无其他女子能够入得了本王的眼。而且,本王早就将聘礼备好,就连大婚之礼也都在紧锣密鼓地筹备之中。本王绝对不会让你受半分委屈的。”
花洛漓闻言,不禁莞尔一笑,她轻轻地点了点头。
然而实际上,只有花洛漓自己心里清楚,她原本就并非这古代之人,对于男女之间的感情之事,向来都是秉持着你情我愿的态度。更何况,睡眼前这个俊朗不凡的男人,她甚至觉得自己占了天大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