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宏与有荣焉地说道:“就是!没有哥哥,文宏就没有饭吃,没有衣服穿。哥哥做生意可厉害了,他打算盘的速度在这京城、不,在这大景国,就没有人能快过他!”
吕芙蓉看了一眼花洛漓的丫鬟,以及沈文卿身边的孩子,轻声说道:“芙蓉虽然只是区区一介闺阁女子,但也知道‘士农工商’,商人的确是最末位。”
“芙蓉自小熟读《女德》《女戒》,知道这女子应当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老来从子。抛头露面,委实不应该。当然,芙蓉不是说花妹妹不对,毕竟……她是个孤女,生活所迫,我们应该理解她才是。”
夜南天闻言,感动道:“芙蓉小姐,你就是心地太善良了。才会人善被人欺,你放心,回头我一定让少主替你做主,好好教训教训那个姓花的女人。”
花洛漓没想到一回到仁心医馆,就听到那个下头男在蛐蛐自己,她双手交叉抱臂,冷笑道:“哦?是吗?那你现在就可以回去叫你的狗屁少主过来教训姑奶奶我了!”
“花……花小姐?”沈文卿回头一看,见是花洛漓本尊来了,不由顿时吓得倒退两步。
花洛漓见状,凑到沈文卿面前,微微挑眉,揶揄道:“沈掌柜看到我就一副震惊模样,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没……没有,哪能啊!”沈文卿赔笑道,“这不是文宏今日不用上学,吵着来见你吗?我被他烦得不行,只好带他过来。”
“姐姐!”沈文宏看到花洛漓,赶忙上前,亲切地拽着她的手。
“大小姐,你可算回来了,并不是奴婢打不过这个家伙,而是这里人太多,不想伤及无辜。”小七也赶忙说道。
“随他去吧。在本小姐的室门口立个牌子……”花洛漓话说一半,转头看向夜南天,问道:“你叫什么?”
夜南天微扬着下巴,一脸倨傲地说道:“本公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夜南天是也 。”
花洛漓闻言点了点头,然后对小七说道:“格丽乔,在本小姐的诊室门口立个牌子,就写上‘舔狗夜南天与狗不得入内’!然后去买串冰糖葫芦回来。”
话落,花洛漓便头也不回地牵着沈文宏的手进了诊室。
“是,大小姐。奴婢马上去办。”
夜南天见状,石化当场,他指着施施然离去的花洛漓背影,咬牙切齿道:“岂……岂有此理!她……她居然骂我是舔狗?”
吕芙蓉脸色亦是一片煞白。这花洛漓骂夜南天是舔狗,那岂不是拐着弯,骂她是狗?
何春平抬头望屋顶,佯装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而后回到大堂内继续给病人看病。
仁心医馆的掌柜钱百万把沈文卿拉到一旁,担忧道:“大掌柜,这可如何是好?”
沈文卿微微叹了口气,说:“先忙你的去吧。此事,交给我处理。”
“是是是!”钱百万如释重负,而后便一溜烟离去。
沈文卿见弟弟在花洛漓那里,并不担心,他当即转身出了仁心医馆,然后前往天香楼,通过特殊的渠道,向主子传递消息。
很快,在战王府书房批阅公文的战北辰就收到了消息——吕芙蓉和夜南天来京了,还和花洛漓在仁心医馆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