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猛地瞪大了眼:“殿下,万万不可啊!”
“帝君赐婚,岂能轻易反悔?那可是抗旨不尊之罪……且若是这样做,还得要得罪夜家。这可实在是……实在是有些得不偿失啊。”
浥潇嗤笑了一声,面上写满了不在乎:“整个司幽国都知道,我生母低贱,天赋极低,还没什么才华,就是个废物,扶不上墙的烂泥。”
“平日里我做的那些不合常理的事情少了?”
侍从闻言,缩了缩脖子,不敢说话了。
若说这位主子做的不合常理的事情,那可实在是太多了。
最广为人知的就是醉酒。
自家这位主子极其爱酒,但是酒量也极其不好。
醉酒之后做过各种各样荒唐的事情。
在宫道上纵马。
醉酒上朝,在早朝上直接睡了过去。
还曾调戏过朝臣的妻妾。
……
侍从抬眸小心翼翼地觑了觑浥潇的脸,说起来,帝君对这位主子也实在是极为纵容的了。
这些过错,任何一件,若是落在其他人身上,就是不死也能脱成皮了。
可是这一位,却偏生好端端地活到了现在。
虽然是皇子之中唯一一个在成年之后未获封郡王之位的,可是,日子却也过得尚且算优先舒适。
侍从垂下眼,就这位之前做过的那些事情,也难怪夜家二小姐要骂他,不愿意嫁了。
“正因为不合情理,所以我才做啊。”
浥潇嘴角勾了勾,眼中却满是冷意。
正因为他总是做这些看似不合情理的事情,所以,无论是他那位父君,还是东宫那位,才会对他放心啊。
毕竟,如他这样行事的人,也不会有人会来投奔他。
他在朝堂,在百姓之中的名声越差,他们就越不必担心他会去抢那个位置。
他也就越安全。
浥潇抿了抿唇,将手中折扇随手往前面一扔。
折扇稳稳地落在了禅房中的桌子上,浥潇看了一眼:“灭灯吧,我有些困了,明日,还得要去好好地应付应付那位夜二小姐呢。”
浥潇说完,却又看向了那侍从,关于夜家大小姐,你可知道更多的事情?
“这,奴才如何知道?奴才知道的,都是大家伙儿都知道的事情。听闻这个夜大小姐,一出生,天生经脉与丹田受损,全然无法修炼,是个没有天赋体的废物。”
“因为是夜大人的第一个孩子,当时这件事情,还让夜大人被城中其他几大家族嘲笑了好一阵子呢。夜大人也找了不少医修给夜大小姐看诊,可是都没有用。”
“后来吧,夜大小姐的消息就很少听到了,夜大小姐第二次为众人所知,就是未婚先孕之事了。听闻也是在一处寺庙之中,夜大小姐约了奸夫出来快活,结果被二小姐和夜夫人给撞破了,事情闹得极大。”
“最开始,据说是夜夫人和夜二小姐求了情,所以夜家盯着那些议论,将人留在了夜府,谁知道一个多月之后,就发现夜大小姐怀孕之事。”
“本来吧,那孩子来历不明,若是夜大小姐愿意将孩子打掉,兴许夜家也还会让她留在夜府,可是夜大小姐却拒绝了,说要留下孩子,夜大人一怒之下,就将人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