浥云奎点了点头,抬眸看向穿过湖上长廊,朝着他走过来的夜庆豪,手指在桌子上轻轻敲了一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撞击在桌子边缘,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微臣拜见帝君。”
浥云奎点了点头:“起来吧,丞相匆匆忙忙赶来,不知所为何事?”
夜庆豪抬起头来,打量了一眼浥云奎的脸色,手在袖中轻轻握了握:“微臣听闻,帝君刚刚传召了苏大人。”
浥云奎的手微微一顿,落在夜庆豪脸上的目光带着几分讶异。
这是何意?
“是有此事?丞相为何问起这个?难不成,本君传召个人,还需得要经过你的同意不成?”
浥云奎在心中暗自盘算着,夜庆豪行事素来谨慎,今日匆匆赶来,开口却就问起他传召苏羽晟之事,其中定然有原因。
浥云奎的话语中带了几分讽刺,夜庆豪眯了眯眼,难不成,苏羽晟手中果然已经得了证据,且果真已经将证据呈到了帝君跟前?
夜庆豪沉默了片刻:“苏大人之前与微臣之间存在一些误会,后微臣先夫人去世之后,家中事忙,微臣也忘了派人去通新府知会苏大人一声,因而,苏大人便在心中记恨上了微臣。”
“今日他骤然跑到微臣府中来闹事,微臣亦觉着有些突然,且先前苏大人在微臣跟前说话颠三倒四,甚至在微臣跟前拔了剑……”
“苏大人对微臣的误会,实在是太大了一些,恐怕是受人挑拨之故。苏大人所言那些事情,压根就是无中生有,他却口口声声说自己握着证据,要来找帝君告状,微臣亦是全无他法,还请帝君明察秋毫,还微臣清白才是。”
“微臣亦是不知,苏大人说的证据,究竟是什么证据?”
在他跟前拔了剑?
受人挑拨?
找他告状?
浥云奎心中有些莫名,先前苏羽晟虽然与他下了一局棋,可是却什么都没说啊?
夜庆豪这样急匆匆才跑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
浥云奎本就多疑,听夜庆豪这样说,更是疑窦丛生。
夜庆豪口中,苏羽晟要状告他的,究竟是什么?
所谓的证据,又是什么证据?
是什么,才值得他这样着急,着急得几乎慌了手脚。
浥云奎心中盘算着,面上不动声色:“丞相放心,苏大人所说的话,我自是不会轻信,自会派人查清楚了,再做定夺。本君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轻易冤枉了你不是?”
夜庆豪笼在袖中的手猛地握紧了起来,只咬了咬牙,苏羽晟果真有证据?
究竟是什么证据?
夜庆豪变了脸色,却仍旧按捺着性子喏喏应着:“是,多谢帝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