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这事闹得沸沸扬扬,锦衣军也把知道的情况上报了两位皇帝。
转天,王子腾请兵的奏疏就送进了宫内。
“胡闹!”正隆看了王子腾的奏疏生气得一拍桌子。
大明宫里的老子说的对,是自己识人不明,这王子腾怎么会出昏招呢。
京城附近出了劫匪,这事本应该的顺天府出兵的。
京营毕竟是保护皇城的最后力量,缉拿匪盗不是他们该干的。
你为了自己外甥的事竟然要动用京营。
王子腾也是气头上,等奏疏送走才发现不妥。
正隆批示令顺天府衙门剿匪,五城兵马司配合。
另外派刑部里有查案经验的人手,到荣府查找线索。
可惜一切都是白费。
周瑞得手了拿到银票之后,大伙一分银子,就把土匪遣散了。
他原本聚集的人数就不多,就是为报仇才拉拢的人,都是他仔细挑选才能入伙。
周瑞自己带着几个心腹,拿着银票的大头北上辽东。
周春在宁府被照顾的很好,他心里没了牵挂。
大仇得报,他决定到了辽东再娶上一房媳妇,给周家增添香火。
周瑞曾经管着宁府的庄子,对这里非常熟悉。
退路一年前就安排好了。
辽东因为毗邻野真人,朝廷在那的势力以军政为主。
民政的管理是海的另一边登州府管,所以辽东的官府实力比较薄弱。
顺天府动静很大,五城兵马司也派出不少人。
可是一通侦查下来,根本就没再发现这伙匪徒的踪迹。
千八号人轰轰烈烈折腾一通,屁也没闻到。
这事时间一长,还是不了了之。
这个年代的破咹率之低是可以想象的。
荣府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欢乐,人废了,钱没了。
管家的王熙凤把主意打到了东府来。
刚出了月子,她就跑过来看秦可卿。
说是要帮助秦可卿如何养胎,如何护理。
“侄媳妇啊!瞧瞧你,可真真是个有福气、好命的人呐!
哪像我,整天介受苦受累不说。
心里头那些苦楚,还只能自个儿默默往肚子里头咽。
想诉个苦还要跑你这来说!”
王熙凤一边说着,一边用的手抹了把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
“二婶子您这是说哪儿的话!咱们东西两府,还有谁不知道您的威名。
就凭您这雷厉风行的做派和当家理事的能耐,那可是人人称赞的。
叫我们这些晚辈可是望尘莫及!”秦可卿连忙笑着回应道。
“哎呀!你是不知我的苦啊,自打出了宝玉这档子事儿。
西府怕是要过上喝西北风的苦日子咯!
你瞧瞧,你婶子我啊,为了这一大家子,连自己的嫁妆都给赔进去了!
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再看看咱家那位爷,整日里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
横竖就是个不顶用的主儿!一点都指望不上。
哪像你家这位爷啊,天天围着你转。
听说还自己下厨房给你炖鸡汤。
一心只为这个家着想,真真是个顾家的好男人呐!
每次想到这儿,我心里就跟猫抓似的难受,可别提有多羡慕你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