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对我有恩,我本不好掺和侯府的家事。不过既然侯府有能继承宗祠的子嗣,就请夫人按照世子的要求将打发了的下人都请回来吧。”何德的声音平和了下来,语气却不容拒绝。
师砚宁看向一旁的师鸢,对她抛了个媚眼,想要得到她的夸奖。
似乎在说:“阿姐,你看我做的不错吧?”
没想到师鸢是个不解风情的,还巧妙地翻了个白眼直接避开了眼神交流。
“大人,您不知情,之前被我抓住侯府的下人偷盗侯府东西外出典当换钱,所以才将下人换了。这不,这里还剩一个侯府老人,让她去给侯爷采买棺木,居然买了个柳木的棺木回来,倒让我们夫妻与鸢儿砚儿生了嫌隙。”
何德顺着林景月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婢女狼狈地跪在棺木面前。
师鸢早就知道林景月会来这一招将计就计,不过林景月不知,这位何大人正是因为性子较真,当初才被师鸢的父亲赏识的。
与他耍这些手段相当于自取灭亡!
“柳木棺材?柳木无子,这不是要咒侯爷断子绝孙吗!”何德听了义愤填膺,大手一挥,身边的带到侍从就要冲过去将杏儿拿下。
“不可!不可!”
就在侍卫要碰到杏儿的那一瞬间,师鸢冲过去跪在地上一把抱住杏儿,就连杏儿也懵了。
她不明白和她没有任何交集的师鸢为什么会选择将自己搞得如此狼狈地来救她。
这个奴婢有郡主护着,侍卫也不好在实施抓捕,只是何德有些不解地问了句:“郡主这是为何?”
“杏儿是除了我的贴身婢女香兰之外,我最信得过的丫鬟。她的秉性我是知道的,她一向老实本分,是万不可能干出这等伤害侯府主人的事情的!”
师鸢声泪俱下,看着让人心都碎了。
除了被护在身下不可置信的杏儿,同样震惊的还有师衡和林景月。
这个丫鬟的穿着明明是最下等的洒扫丫鬟,说是没地可去林景月才许她死皮赖脸赖在侯府,就一个下等丫鬟平时可能见一面主子都是奢望,又怎么可能像师鸢口中所说的那样与她有什么主仆情分。
师鸢分明就是在说谎,她这样演戏,就是明着摆了她与师衡一道。看来她还真是小瞧她了!
“这丫鬟犯了事儿自然是要逐出府取,鸢儿可不要感情用事啊!你们几个,把杏儿给我抓起来!”
林景月吩咐一旁的几个小厮对杏儿下手,小厮慢慢逼近,想将杏儿从师鸢怀里拉走。
“不许!我不许你们带走她!”师鸢大叫。
堂堂一个郡主为了保护一个下等丫鬟,竟将自己弄得一点体统都不要了。
师砚宁皱眉,就近抽出何德一个侍从的佩剑,挡在师鸢面前,锋利地剑锋指向面前那几个认不清谁才是主人的小厮。
一小厮脸上出现一道血痕,鲜血缓缓从脸上流下。周围两人看了才慌了阵脚,这位新进门的世子是玩真的!
他冷声道:“我阿姐说不许动,你们是听不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