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叶虹后,师鸢因为这连日的操劳,身子越发匮乏,以至于再次昏倒。
在床上躺了两个日夜,师砚宁就住在之前丫鬟睡的那床榻上守了她几个日夜,每日端饭喂药,照顾得毫不含糊。
就连杏儿这个丫鬟都觉得自愧不如。
现在已经是能下床自己吃些东西了。
师鸢很是惜命,能下床之后又找了大夫来瞧过。
大夫说师鸢这受了风寒,不仅没有及时医治,还没有修养好,前几日又急火攻心伤了肺腑。
以后是要留下病根的。
听了大夫一番话,师鸢只是给了几两碎银子当做封口费,让他别出去乱传。
若是被外面的那两夫妻知道不知道又会将什么主意打到他们身上。
她会落下病根她是知道的,毕竟上一世就是因为丧礼未能修养好落下的病根,如今只要好好调理相信身子还是能慢慢好转的。
听贴身丫鬟杏儿说,这几日府里的这些丫鬟越加敷衍。
她想去厨房要点炭火不行,厨房里的人却诡辩说是每个院子的份例只有那么多。
而师衡和林景月却领了郡主院子里两倍的银丝炭去!
更可恶的是,师鸢生病了,师砚宁想多提两个丫鬟过来伺候,也要林景月说了算。
熬药就更不用说了,都是师砚宁亲自去监督着熬的药,就怕师衡和林景月在师鸢的药里下毒。
想要借机除掉她。
“期间,白小将军也来了几次。都被师衡夫妇以您身体抱恙不适合见客为由拒绝了。”杏儿表情担忧。
“我们现在连府门都出不去……”杏儿还有没说完的话,就被师砚宁一个眼色给噎了回去。
和前世一样,同样的手段,想将他们困死在院子里。
不过这次也就多了个同父异母的弟弟罢了。
“晕了这么些天了,我就不信还没醒!”外头传来白熠骂骂咧咧的声音。
几个下人拦他不住,已经被他闯到了明月居来。
他提着一堆东西,师鸢走到门前,倚靠在门框上。
他与以往师鸢分记忆中一样,还是爱穿着一袭白色的绣竹外袍,棕色皮带上挂着一个带有红色流苏的精致香囊,配上红色的内衬里衣。
在阳光照射下,明媚张扬的俊俏少年,就像他的名字一样熠熠生辉。
见师鸢没事,那几个下人也识趣地退下了。
“阿鸢,听说你病了,知道你吃药怕苦,我给你买了些你爱吃的蜜饯来。”
白熠笑盈盈地将买的几包蜜饯塞到师鸢手中。
看来这次入局的除了她那同父异母的亲弟弟以外,还有在院中一直盼着他来带她离开,却至死也未见过他一面的白熠。
“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他们拦着我不让我进来,我一时情急就闯了进来。”白熠控诉道。
“你来了便好。”师鸢笑了笑。
这次他终于在自己香消玉殒之前,赶到了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