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让我看看尸体!”师砚宁说道。
师砚宁快步走过去,穿过从两个家丁中间穿过去。
来到担架边,他先蹲下身体,然后默念了一句“得罪”,掀开了白布。
躺在担架上的陈也面色惨白,嘴唇青紫,似乎是冻成这样的,但师砚宁能确定,这不可能是他的致命伤。
哪个男人在这冬天来找相好会故意少穿两件?
他将白布往下面一拉,果然在陈也的腹部发现一道刀伤。
那刀伤的创口小,并不像寻常剑,或者长刀,而是匕首!
阿海和潜影卫都在侯府左右保护,有什么风吹草动是逃不过他们的目光的。不可能是有刺客。
昨夜他听见了陈也与惠香的争执,惠香是最有杀人动机的。
全府上选,除了杏儿,也就迎春和她知道她们最先知道选拔侍卫的初衷是因为回府之前差点被刺杀的事儿。
现在用这个事儿来做挡箭牌,恰到好处。
师砚宁看了一眼躲在师鸢后面的惠香,然后起身来向刘嬷嬷说:“处理掉吧。让他好好安息。”
“额……”刘嬷嬷欲言又止。
招呼家丁将尸体抬起来继续往前走,没走出几步,又停下,回过头来。
她想要打探打探师砚宁的口风。
“世子可有看出什么?”刘嬷嬷问。
师砚宁想了一下,还是决定顺着刘嬷嬷的话往下接。
“这刀口与我们之前被刺杀,敌人拿着的匕首一模一样,可怜了陈也了。”师砚宁感叹道。
“可是……陈也又怎么会出现在明月居,他不是应该在房间收拾东西,准备今日离开侯府吗?”
师砚宁抛给刘嬷嬷一个问题,显然他是故意的。
他为的就是看惠香和刘嬷嬷的反应。
刘嬷嬷心虚地看了一眼惠香,然后开脱道:“这就不得而知了。也许是陈也发现了刺客,跟到了明月居,所以才惨被杀害的。”
“这么说来,他还是个忠仆了。那就请刘嬷嬷将他好好安葬了。”师砚宁嘱咐完,就去找师鸢了。
刘嬷嬷应了句是,就顶着满头的虚汗,令下人将陈也的尸体抬走了。
“阿姐,你才起来吗?”
师砚宁走过去对师鸢进行日常关怀。
“才起,还未盥洗呢。就被这外头吵得头都疼了。”
师鸢懒懒地用手捂嘴打了个哈欠,说的话里有些嗔怪的意思。
“惠香,听见了没,还不去给郡主打盆水来!”师砚宁借机说。
被刚刚师砚宁一番操作已经吓得魂不守舍的惠香,听见主子此时的吩咐,立刻逃似地离开了这里。
等待惠香走远,师砚宁又对师鸢说。
“这天气严寒实在不必起得如此早,阿姐要不再去睡会儿?”说着,师砚宁就拽着师鸢的衣服想要将她往房里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