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课本学的怎么样?”师鸢问。
她总是在替师砚宁操心,检查功课是他每日都要做的事情。
只是这几日她生病了,便有些懈怠。
“今日学的要我背给阿姐听吗?”师砚宁问。
师鸢迟疑片刻,然后摇摇头拒绝了。
师砚宁一般这样说就表示他胸有成竹,已经都背下来了,每到此时,师鸢就不用再操心了。
“近日在私塾里可有什么好玩儿的事?”师鸢问。
她已经五六日没出明月居了,期间白小将军来看过她一次。
不过师鸢因为茶农的事,一直在翻阅账本,都没怎么跟白熠说什么话,最后好像都不曾听他说告辞,就离开了侯府。
可能是长时间得不到回应,生气了吧。
师鸢想到此事,心里感觉有一股气淤堵在喉间。
“白熠他……这几日是不是不开心了?”师鸢问。
听见床板吱呀一声,师砚宁正翻身过来正对着她。
“阿姐,你这几年太累了。他会理解你的。”师砚宁宽慰道。
这些年师鸢的付出他都看在眼里的,每个日夜,几乎都是为了侯府,为了他这个弟弟,忙的不可开交。
她甚少有时间打扮,也没有一些闺中的好友去逛胭脂水粉铺子,去买衣服,吃吃茶点,聊聊京都实事。
师鸢最新的那件衣服,还是她上次过生辰的时候,师砚宁给送的。
这样日复一日,性格也变得更加稳重,有些时候如果不是他问,师鸢可能会将问题憋在心里,直到这个问题解决了,他才会知道。
“不知为何?总感觉这些年来和他疏离了。”师鸢叹了口气。
她也不想这样,可是每每白熠问她一些问题的时候,问她以后,问她喜欢什么?
师鸢都觉得和白熠聊不到一起,甚至有时竟会鸡同鸭讲。她甚至更喜欢和一些贵妇夫人们聊一些宅中管理的事。
“这不怪你。他如果爱你,不会在意这些的。”师砚宁说。
爱一个人不就是无条件的包容接受她的一切吗?
“或许我们早就跟他不是一类人了吧。”师鸢感叹道,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
每每想到这个的时候,她就忍不住开始伤感。
“或许吧。”师砚宁没有反驳师鸢的话。
又是沉默了许久,师鸢闭着眼睛还是没能睡着。
身边的师砚宁还在,她忍不住又开口问。
“近日在私塾中可有发生一些趣事?”
她刚刚就问了这个问题,但师砚宁没有回应他。
这是问的第二次,师砚宁避无可避。
“白伯父说有去国子监的机会,我们准备诗文,他拿给国子监的老师,让我们入学。”师砚宁说道。
国子监是京都最大的学府,这里名师荟萃,还有各个府上的小姐少爷,有些才华的都在这里上学。
进入国子监,也是入仕的途径之一。官家的儿女,想要入仕一部分就是通过国子监的考核选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