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丹毒其实是一种未经驯化的药力？”四长老若有所思，“所以只要找对方法，就能化害为利？”

“正是。”林无垢点头，“就像这养魂丹，若用寻常手法，那些带毒的药材确实有害。但若是懂得其中奥妙，反而能让药力更加精纯。”

温景阳在一旁看得暗暗点头。这孩子的言谈举止，哪还有半点往日吊儿郎当的样子？那些长老虽然嘴上不说，但看向林无垢的目光已经完全变了。

“无垢，三日后的炼丹大会，你准备如何安排？”四长老突然问道。

林无垢胸有成竹：“准备了几种新丹方，都是这些日子钻研出来的。除了养魂丹，还有化毒丹、固元丹等，各有特色。若是诸位不嫌弃，到时候可以一观。”

“好！”四长老拍案，“老夫倒要看看，你这些新丹方究竟有何神奇之处。”

其他长老也纷纷表示期待。就连一向不苟言笑的三长老，看向林无垢的目光中也多了几分赞许。

议事结束后，林无垢正要离开，七长老却叫住了他：“无垢，且留步。”

“七叔祖有何指教？”

“老夫年轻时也算是丹道小有所成。”七长老从袖中取出一本古籍，“这是当年老祖留下的手札，记载了不少丹道奥秘。你小子既然走上了这条路，不妨参详参详。”

“这手札虽然残破，但记载的都是丹道精要。”七长老神色郑重，“你且看第一篇，讲的是‘五毒相生’之理。世人只知毒性相克，却不知毒中有药，药中藏毒。这与你那套逆转丹毒的手法，倒有几分相通之处。”

林无垢翻开泛黄的纸页，只见上面密密麻麻记载着各种丹方和心得。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些火候掌控的技巧，与他这些日子摸索出来的方法竟有异曲同工之妙。

“七叔祖，这第三篇讲的可是……”

“不错，正是‘逆转生机’之术。”七长老眼中精光一闪，“看来你已经摸到了些门道。这等手段，百年来无人能解，你却在不知不觉中走上了这条路。”

“七叔祖，这……”

“不必多言。”七长老摆摆手，“老夫虽然不太懂你那些新奇的炼丹手法，但能在这个时候挑起大梁，也算是林家的福气。这炼丹一道，讲究的就是一个‘道’字。有些东西，不在丹炉里，而在人心里。”

林无垢躬身一礼：“多谢七叔祖指点。”

走出议事大殿，夕阳正好。林无垢回到丹房，开始研读那本手札。三日后的炼丹大会……林无垢抬头笑笑，继续仔细参详手札上那些古老的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