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房的庶长子秦宜春!”
秦宜春。
容铮也随即想起了这个人。
秦宜春从小被送回族地生活,二十岁才回洛京,负责打理秦家在京郊的几个田庄,因着是在族地成的亲,生母也葬在族地,所以他一年会在洛京与族地之间往返两三次,但就情报上显示的来看,这个人一切正常。
这个人,会是秦河山安排的后路吗?
“我会让人留意这个人,你也多加注意。”容铮看着她,“还有,谢谢。”
“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秦太傅虽死,但只要太子尚未倒台,他的党羽就不会真正被打散,因此容铮要安排的事情很多,谢瑶华也有事要处理,今天能一起迎接日出,十分难得。
临走的时候,谢瑶华提了一句:“孔将军目前可用,但以后就未必了。”
容铮想起孔小姐,皱眉道:“我不会有婚约。”
谢瑶华虽然疑惑他为何特意强调这件事,但还是哦了一声。
容铮望着她跳下亭子,踏着晨光远去,直到看不到身影了,他也从亭上跳下去。
沧云迎上来:“主子,皇后被送至长水宫后,有个御兽苑的老太监曾在附近徘徊,属下已命人盯着。”
沧云又汇报了东宫跟其他各宫的情况,容铮静静地听着,并没有下达什么指示,但沧云明白,自家主子在听,并且有可能在酝酿什么计划。
他顿了顿,压低了声音:“主子,陈将军已经醒了,他想见您。”
陈将军,便是容铮那个一直隐姓埋名的小舅舅陈兆钦,他在南关大营深耕十几年,算是收拢了一批只忠心于自己的精锐,只不过与他同等级别的武将在营内还有六七个,因着陈兆钦太过出色,最受南关大营的戚将军看重,便成为几人的公敌。
太子的人在南关大营对陈兆钦动手时,这几个人也在其中混水摸鱼意图趁乱灭了他,最后虽然陈兆钦反杀成功,也借机灭了这几人,但自己也受了重伤。
想起从未谋面的小舅舅,容铮心里升起一团暖意:“沧云,让我小舅舅好生将养着,等手头的事告一段落,我会去拜见他。”
“还有,主子,”沧云有些犹豫,最终还是豁了出去,“沈瑜已经回京,说是要……要找谢大小姐算账。”
“嗯?找瑶华算账?”容铮意外,“他与瑶华之间能有什么账?”
沧云无奈:“他怀疑谢大小姐在将陈将军的消息告知主子您后,又把情报给了太子。除了陈将军的事,沈瑜也认为谢大小姐知道得太多了,是个祸患。
听底下人讲,他们每遇到一批刺客,沈瑜就怀疑大小姐一次。”
容铮失笑:“你让他不要自取其辱,他打不过瑶华。”
去成平宫看过柳嫔之后,容铮便带着沧云出了宫。
容铮昨日已行了冠礼,即日起便要搬出宫到自己的皇子府居住。
东富西贵,南贱北贫,大皇子府就建在达官贵人云集的城西玄武大街上,离永宁侯府只隔了几条街。
容铮回到大皇子府时,谢瑶华也跟五指峰的师兄们来了一场友好的切磋。
十个师兄轮番与她相斗,最后以谢瑶华胜出为结束。
谢瑶华发丝乱了,还保持着应有的风度,她重重抱拳:“各位师兄,承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