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小爱揽到身前，寻夜眼中流露皆是爱意，那能透出水的双眸，将胜过母爱的情愫描绘。

一双臂弯轻拦纤腰，朱唇微启。

“看你的样子，应该学了一些基本的空间魔法了，我猜是和那些姐姐们学的吧。”寻夜言语温柔，就像是这幅皮囊中已然换了另一个人。

小爱刚想回答，便被玉指抵住嘴唇，寻夜大人笑了，这是她为数不多对小爱笑，就像是能贯穿乌云的暖阳一般，能让小爱瞬间忘记疼痛。

随着黑暗沿着墙壁蔓延，小爱知道，现在所处的空间已经被剥离了出去。

“你的寻夜大人会的魔法并不多，不过就这个用的最顺手。”

说着便摊开手，一个由结构线汇聚而成的透明小方块，在她的指尖旋转舞蹈，如曾在玉婷掌中舞动的火苗，这是所有空间魔法的顶点。这是学院中不曾记录的魔法，是不曾用术式解读的特例，不曾命名，不可理解，更不可能复刻。

“我只教一遍，你要仔细的感受，感受空间的触感，它无形却有着独特的触感。它没有边界，却能束缚天地，没有质量，却能碾碎一切。”

轻轻端起小爱的手，一根根黑色丝线在空中链接，缓缓构成一个小方块，有些温热的触感，散发着如同塑胶和树叶的味道，小爱能感受到其中的魔法力量顺着指缝在逃窜，无法抓住，只能任凭其游走。

“你能感受到空间的质量吗？”

寻夜笑着，缓缓端着小爱的手举过头顶，小方块慢慢变得比房顶还要大，好在在这只有黑暗的空间中，房顶早已消失不见，同样的手心所承受的质量也越来越大。

“嗯？很重吗？”说着巨大的方块在手中开始旋转，谈话间寻夜就像是用手轻拍空中的气球般，轻轻将方块弹上高空，又等它落下。

“你有仔细闻过味道吗？”巨大的方块这次落下将两人困在其中，塑胶的味道愈发强烈，随着四周墙壁的收紧，草香一般的味道又再次袭来。

“在空间中，一切都由我执掌。”

随着重力的改变，小爱的小脑袋险些被镶在床板上，没等小爱喘口气，空间中的空气也被抽离，紧接着的是光线，可谓伸手不见五指，声音、乃至空间介质，都可以操控。

随着小方块渐渐从掌心消失，此次的授课便到此结束了。

寻夜并不是第一次当老师，但从未如此细心，也从未如此认真，她希望小爱能够学会，但却不会再演示第二遍。

“小爱记住了，谢谢寻夜大人。”空间魔法带来的震撼久久不能散去，正当小爱想要找个地方试试的时候，寻夜接下来的话却让她险些失去意识。

黑色的屏障再次展开。

“这......是什么地方？”小爱拨开杂乱的长发，眼前的景色变幻，望不到边际的旷野充斥着一双还不曾拭去眼泪的大眼睛。

“这是你的津贴，扣掉这些年你的学费，服侍，食宿，还剩下些，我给你放在这。”

远远望去，寻夜大人背过身子站在远处，背影显得有些悲伤，又十分坚决。缓缓弯腰将一个装满津贴的黑色文件袋放在脚边的石头上。

什么意思？意思是谁也不欠谁了吗？小爱显然有些慌了，小手不由自主向着前方伸出去，脚也是同时迈了出去。

“寻夜大人？这是......什么意思？您......”一时间像是想不出该说些什么，这是诀别？瞪大了眼睛，小爱歇斯底里的喊着。“寻夜大人！您不要小爱了？”

言语中似乎带了些许莫名的哽咽，寻夜也没想到自己竟也会有这样丢人的时候。“怎么？你想让我养你一辈子？想......得美！”纵使口中带着些许玩笑的趣味，但声线中的沙哑已经快要撑不住了。

拼了命的向着寻夜跑去，但还没学会空间魔法的小爱哪里追得上寻夜。

似乎是意识到了再拖下去就走不了了，空间被撕裂，寻夜的身影消失。

最终小爱抓到的，只有一句萦绕在耳畔的简短话语和从黑暗中射出的一把匕首。

匕首如子弹般从杯口大小的黑色迷雾中射出，稳稳的钉在小爱脚边。等小爱反应过来这一切时，身旁已经只剩下呼啸的风，阳光都显得有些烦人。

“任务执行的一塌糊涂......”

“总是做多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