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流院。
赵茹慧坐在屋中捏着茶盏发了许久神,才突然启唇,“为玉居然是谢家远房表亲?谢家是疯了?让表亲给亲闺女做陪嫁丫鬟?”
真是好大一个雷劈到她头上,简直是旷古奇闻。
始终等着赵茹慧开口郭妈妈上前,“大太太知道却不告诉您,看来她啊,也不是如她所言最心疼咱们院子。”
赵茹慧摇摇头,她自认是非常了解邹氏的,“她藏不住话,你不知道,她被老太太罚跪了,估摸就是罚跪那日说的,郭妈妈,我提醒你多少次了,不可说婆母坏话,传出去,岂不是坏我婆媳关系?”
郭妈妈急忙打嘴,“是我着急了,以后肯定不会了,如此,以后可就不好动手了。”杀个丫鬟容易,杀国公府表亲就是另外说法了。
“你不觉得奇怪?”赵茹慧看郭妈妈,“既是表亲情,还藏在承国公府多年,却一点风声都不露出,始终以丫鬟身份遮掩,这说明了什么?”
郭妈妈思索,“表亲也分三六九等。”
“不。”赵茹慧很笃定,为玉身份肯定不简单,“你让你男人找靠谱的人去谢家老宅查,把我璎珞圈拿去典当了换银子,让他们该花钱别节省,这件事必须查清楚。”
郭妈妈啊了一声,“夫人……”
“去吧。”赵茹慧喝茶。
郭妈妈知道她说一不二,只能去拿璎珞圈,替她不值当,“四暖居恐怕还想从账册下手,给您做局让您万劫不复呢,偏偏啊,她们就是不知道,您管家这些年,是真的一个铜板都没拿,连着各处管事送来的好处都不肯要。”
赵茹慧拿着汗巾子点了点唇角的茶水:“她们若要以此谋划害我,我只不过委屈一场,总归清者自清,被误解几日,等到沉冤昭雪时,掌家权不也马上回来了?”
掌家权固然重要,婆母邹氏和张老太太的心疼才是更重要的。
郭妈妈夸赞赵茹慧:“还是您高瞻远瞩,为玉那小贱人哪里是您的对手。”
“什么小贱人,告诫你多少次说话有把门,祸从口出总是记不住。”赵茹慧说她,又问,“对了,浆洗处的老婆子处置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