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兰花,兰花开的时候是他最平静的一段时间。”
“他喜欢水里游的鱼儿。”
.......
卫近月神情平静的听着启夫人的话,她像一位沉静的旁观者在述说,压制了所有的情绪,只想尽力的讲出客观事实,给卫近月知晓,心底乞求她有办法救救自己的孩儿。
虽然这个女子看起来年纪尚小,纤纤瘦瘦,但眼底沉静明亮,还有她之前与英儿的互动,给人一种无形的信念。
她好像可以做到!
“徐夫子和徐泽都有接触启英,那徐夫人呢。”卫近月问道。
启国公眸光微闪,“徐夫子的夫人,我从未见过,而且也极少出来示人,徐夫子只说她的夫人面相丑陋,不便出门,并且曾经说过,就当他没有夫人即可。”
“后来,也是王爷探查到徐夫人是中越边缘地带之人,那地方盛传的就是蛊虫毒术邪术。”
“从脉象看来,启英身体里有一处潜伏着不小的危险,在脉象之下游走,若是迸发而出,必定药石无医。”卫近月缓缓的开口。
看了看几人之后继续道,“过几日,我带些东西来替他施针,先稳固再做下一步的救治打算,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不要放弃。”
她的话像是一剂良药。
启夫人的眼里瞬间又擎满了泪水。
屈了屈身子对着卫近月就要弯腰行礼,“多谢,多谢卫小姐。”
卫近月一把扶住她,“启夫人,不可,近月不可受此大礼。”
启夫人激动的擦掉了泪水,“无论能不能治好盈儿,小姐今日确实带给我与夫君极大的希望,谢过小姐。”
启英在沉睡,仿佛累了许久的人,终于睡了一个好觉。
卫近月留了一个方子,熏香的药草,可以让人沉静舒缓,暂时忘却一些事情和痛苦。
随后告辞与北萧王上了马车。
“我知道了你为何那日非要半路遇刺,还放出消息说我也昏迷。”卫近月的眼睛半眯,看着北萧王道。
北萧王今日见识到了不一样的卫近月,饶有兴趣的挑眉看着她,眼里带着笑意。
“为何?”
“我原本还奇怪你堂堂北萧王,夷平一个无人居住的宅子,何须扯出中毒被刺的借口,你不单想夷平那宅子,你要开徐泽的棺,你还要验尸,要看他的脑子里是不是也有一个同样的虫子?
而且你还要所有人都知道你开了徐泽的棺,重新检了他的尸体!”
北萧王看着她,俊美的脸庞染上的笑意挥散不去,邪魅无双,似乎像是找到了可读懂自己的人那般欣喜。
“呵呵,你果然懂本王。”
北萧王甚至笑出了声来。
“卫近月,你这么聪明,就没想过合作事了之后,我兴许不会那么轻易放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