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萧王却什么话也没有说,过来一把将人抱了起来,“先休息,休息好了本王再告诉你。”
“放我下来!”
“不放!”
“萧瑾承!”卫近月挣扎了几下,他高大又健硕,抱着自己像是抱着一只小猫。
挣扎没有一点点用。
已经到了厅外,外面的下人看见,立马慌忙转身,要么就是立即低下头红着脸,迅速往别的地方绕开。
卫近月低声道,“你这样抱着去了卧房,别人怎么穿!快放我下来。”
说完北萧王顿了一下,确是乖乖将她放了下来,牵着手就向着卧房的方向走去。
给她安安稳稳的安排到了床上,他坐到了床边才开口“先睡一会,起来再告诉你本王去了哪里。”
“我只是有些疲乏,不困。”卫近月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
“那我在这里陪你说话?”
北萧王看着躺在被窝里就露出一张脸的女子,俯下头朝着她的额头轻轻落下一吻。
“我去看了母后。”
卫近月睁大了眼睛,“太后?”
“太后在哪里?对哦,为何一直没有听你提起。”
北萧王有些怅惘,“毒蛊之事,你给的药已经能完全控制噬心之痛,我特意亲自去告知母后一声,她在国安寺。”
卫近月坐起了身,北萧王眼里刚刚有一抹从未有过的哀愁,在眼底一闪就隐藏了起来。
她心疼的看着他,伸出手握着他,等他继续说下去。
“父皇驾崩后,过了一年先皇后暴毙,颜家欲扶持当时还是淑妃的女儿上位,在朝堂做了不少动作,但是这些并未触动皇兄,后来母妃得了一个奇怪的病,心悸严重,虽不致性命之忧,却备受折磨。
她会不时感到心中悸动不安,时而发作,毫无征兆,又或在静谧之时,或于行动之间,发作之际,仿佛有一只小鹿在胸腔内乱撞,心慌意乱,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全身冒汗,面色苍白,仿佛顷刻就要离去一般。”
“当时所有的太医,包括莫老都看了,只能缓解,病症十分诡异,病发频率时间都无法确定,而且轻重程度也毫无章法,莫老私下跟我说,需要人血做药引,才能抚平此状,这是人故意为之。”
“但是不管如何查,就是查不到下药之人的蛛丝马迹。”
北萧王说着轻哼了一声,“呵,这时候淑妃趁着所有人不注意,取了自己的血,让一个太医做成了丹药,给了母亲服下。”
卫近月诧异极了,她前几次确实隐隐感觉萧家和颜皇后之间确有不小的隔阂,想不到会是这样的事。
“你怀疑给太后下药,是淑妃故意的,然后又自己取血救下,以此得功?”
北萧王点点头,“不是怀疑,莫老说了,不是谁的血都可以救母后,下的药中已经含了能救之人的血,也就是说只有淑妃的血能救母后。”
卫近月的眉头皱起,“所以,就算莫老知道了,也不能说出来,一是证据不足,二是只有她的血能救太后,说出来若是查不到实证,只会让她更持功自傲?”
北萧王点点头。
“皇兄为了谢她,封她做了皇后,不过剩下的那最后一丝情分,也到头了。”
卫近月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脸。
北萧王继续道,“新后立了没多久,母后就说要去国安寺祈福,说父皇去了,她一来替父皇和新帝祈福,保佑北萧,二来食了人血之药,需要赎罪,所以只带了贴身的嬷嬷去了寺庙,镇远候的女儿,偶尔会去看母妃,除此之外她不见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