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虞粟早就预判了他的想法,故意假装不乐意:“咱可不能这样啊?要总是谁出主意就让谁去干,以后就没人愿意出主意了。”
法主正色道:“兹事体大。不但关系到西辽的兴盛,还关系到葛王能不能成功夺位。也就是说事关圣教在东西方的前途,必须万无一失。
虞法师精明过人,教中无出其右,此等大事非你不可。你放心,教中不会匿了任何人的功劳。这事办成了,以后你就是副法主。”
他想了想,空头许诺打动不了人,于是就加码说:“现在就把燕北的教区都划给你管,事成后,与西辽的商路也归你管。”他还顺手制造了原来管燕北教区的法师与虞粟的矛盾。
但其他几个大佬都担心虞粟不去就要轮到自己,也都纷纷表示能者多劳,非虞粟不可,大家都会全力支持。
虞粟暗笑,他因为虞允文的关系,本来就负责与南宋的商路,现在又拿到了丝绸之路和燕北教区,以后架空法主都很简单。
至于危险,干什么不危险?他早就想好了脱身之策。于是他只好一脸不情愿地表示为了圣教,自己勉为其难去燕北,然后告辞出去安排了。
法主送走了几人后,叫过一个人来:“你安排几个好手,跟着虞粟,等事情办成了,就把他干掉。做干净些,推到金兵身上。”
虞粟回去后就找来范山商量。范山一听他要跟自己一起去草原,当然高兴。他们商量了一下帮助契丹人和奚人西迁的计划,不过虞粟说:
“一批最少几万人,甚至可能二十多万人,沿途的供给不是小数。敝教再富也承担不起啊。”
范山往椅子背上一靠说:“这个事有几种解决办法:一是你们主要负责,但要让他们签借款合同,到了西辽,慢慢赚钱还。当然他们很多人本来就想西迁,怕是未必能行。
二是你们先跟西辽那边谈好,按人头给钱。你们帮多少人过去,那边就给你们多少钱。我估计你们多半早就有类似的协议。
三就是大家一起筹划,突袭金国在燕北辽东的牧场和仓库,多抢些马匹牛羊。马匹多出来的,我全部收购。贵教帮着运走。”
虞粟笑道:“大郎不愧是是王财神的高足,这算盘打得真精。这风险和资金都是我们出,你还趁机低价买些马匹。”
范山笑道:“我是个外来户,两眼一抹黑。这边没有势力,西辽那边也不认识人,心有余力不足啊。”
虞粟笑了笑说:“都是生意人,不要说那些。有道是:千肯万肯赔本不肯。也莫要说到了西辽,以后如何,那是多年以后的事。如果风险都要我们担,本钱也要我们出,生意就不可能谈成。”
范山点点头说:“也是。那么虞员外要什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