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抢了那么多东西,自己沿途接待,也能赚不少钱。自己已经让人去通知西辽东征接应。这几十万人到了西辽,等于自己卖了这么多猪仔过去,以后自己在西辽就是国师级别。
可笑法主范山等人,一个个都鼠目寸光,哪看到这里的大利!就知道在那里算风险算成本。不想下本钱,还怕承担风险,如何能成大事?
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命:非英雄也,竖子不足与谋。只有自己高屋建瓴,雄才大略,才能见到这一步。
再说燥合转了也不知道多少圈后,终于转累了,瘫坐在椅子上,吁长叹短。跟他一起从中都来的尚书省令史没答涅合,说:“咱们从中都来的几个人,你是正使,是守是逃,你得拿个主意。”
燥合大叫:“现在城里还剩下六七百女真兵,三千汉军肯定靠不住。守是没法守,逃回去?今上的脾气,你是知道的,肯定是要灭门的。
你们都想逃,又怕担责任,就让我背这个锅?我就该死吗?”
没答涅合说:“牌印哪里话。我已经派人去叫招讨副使了,要么把守城的事交给他,咱们先撤?”
燥合赶紧说:“对对!他是地方官,又是军官,守土有责。守城本来就是他在责任。我怎么没想到呢?都是急昏头了。”
正在这时,一个小吏跑进来说:“不好了。招讨副使跑了!”
堂上几个官同时大叫:“啊!他如何敢逃?”
那个小吏说:“他一听招讨使全军覆灭了,一开始也安排守城。后来看到汉军见到他都不行礼了,就回家收拾细软,带着家小出城。
东城门口的女真军士拦着他,跪在地上求他带大家守城。他一鞭子抽过去,大喊:‘我的不是性命?’然后亲兵护着他,冲出城就跑了。
他这一跑不要紧。东门的女真兵一哄而散,也都跟着都跑了。汉军看着哈哈直笑。”
燥合与没答涅合互相看了一眼,竟然都面有喜色,说:“他是个武官,咱们是文官。他都跑了,咱们怎么守城?只能保留有用之身,回去向皇上报告紧急军情。”
说罢,两人赶紧走出去。燥合说:“我们各自去收拾一下,咱们在官衙正门会合,一起走。”
没答涅合嘴里一边说好,一边走到书房,揣上大印和最近收的金银,喊了几个卫兵,直奔马厩。然后骑马直奔后门,却看到燥合,也是轻身简从,骑马刚刚出了后门。
没答涅合暗骂一句:好贼子,竟然想先跑。但他也没办法,只好骑马追上,说:“牌印真是神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