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天的小雪，除夕这天终于停了，院子里积了厚厚的一层白皑皑的雪。

容司谌睁眼，发现本该缩在自己怀里赖床的人不知所踪。

他走到窗边往下看，就见某个顶着雪花的小人，正蹲在院子的雪地上堆雪人。

容司谌揉了揉眉心，快速的洗漱穿衣服，走出卧室下楼。

顾知晗刚堆好雪人的身子，一转头就看到容司谌踩着雪地往这边过来，拍掉手上的雪站起来。

容司谌握住他冻红的手攥进掌心，语气略带严肃，“大清早的跑出来玩雪，不冷吗？”

顾知晗动了动手指，才感觉到手都冻僵了，“有点。”

“不听话。”容司谌按住他的腰往怀里带，“先回去吃饭，然后我陪你一起堆。”

“好耶，那我们回去吧。”顾知晗心情雀跃，往上一蹦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容司谌身上，就着这个姿势被带回去。

吃完三明治又喝了一碗热乎乎的豆浆，顾知晗拽着容司谌去院子里玩雪。

一直到十点，院子里多出一个一米多高的雪人，还戴了贝雷帽和围巾。

顾知晗对着冻僵的掌心哈了口气，一只手伸进容司谌的大衣口袋里拿手机，准备拍照。

彼时院门敞开，车子驶进院子停下。

车门打开，一个五岁小孩从车后座蹦下来，看到院子里高大的雪人，迈着小碎步跑过去。

“嘿嚯！我他妈来了！”熊孩子一脚踹在雪人身上。

“……”顾知晗眼睁睁看着堆好的雪人，被突然冒出的熊孩子破坏成一摊雪。

容司谌认出这是堂妹家的孩子郑舒文，黑着脸向前走了两步，被顾知晗拦下。

顾知晗对他摇头，而后走过去蹲下，温声细语道，“小朋友好厉害啊，哥哥给你讲个故事吧。”

“什么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