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齐王军也不甘示弱,奋力抵抗。双方你来我往,胶着难分。
消息传来,齐王已被围困在济城月余。
吴王和梁王虽然也各自起兵,但因为顾忌太孙的禁军,一时都按兵不动。
赵渊一面让人继续在外散播他已是一无所有的谣言,一面加紧训练自己的部队。整个宁州,暗流涌动。
“主公,属下查到,这里的官员,都收了肃王的贿赂,暗中监视我们。”
刘二禀报道。
“哈哈哈哈。”
赵渊大笑道:“我就说嘛,偌大一个宁州,难得肃王不插手。”
“主公是早有预料?”
刘二恍然。
赵渊点点头:“你也不想想,当初先帝为何把我贬至宁州?不就是因为这里荒蛮偏僻,易于掌控?”
“可如今天下大乱,就连太孙那小子都忙着调兵遣将,哪里还能顾得了这偏远之地。”
“所以,这里就成了肃王的一块唾手可得的肥肉。不趁机揩油,岂不是浪费了这等天赐良机?”
刘二听了,忍不住跺脚:“肃王这只老狐狸!早知如此,我们何必还要装穷?”
赵渊轻轻一笑:“装穷谁不会?关键是要装得像。这些官员一个个都在盯着我们,若是表现得太过招摇,反而不能瞒天过海了。”
“再说……”
赵渊眯起眼睛:“别人以为我们一无所有,正好掩人耳目。等到时机成熟,再一举反攻,豪取天下。”
刘二闻言,顿时悟出其中深意。
他激动地抱拳道:“主公深谋远虑,属下佩服!”
“行了。”
赵渊摆摆手:“这段时间,务必安分守己,不要打草惊蛇。到了关键时刻,朕自会让这些官员知道,什么叫做大炮轰蚊子——必死无疑!”
很快,太孙接二连三地下令,先是抓住齐王封地管理不善,开始大肆搜刮民脂民膏。
紧接着,又故技重施,以同样的罪名惩处了梁王、吴王等。
就连一直中立的兖王,也以“玩忽职守”的罪名被抄了家。
天下诸侯,无不人人自危。
“哈哈哈哈,好一个太孙啊。”
赵渊坐在宁州青楼里,眼看着满朝风云突变,居然还有心思喝酒赏花:“不过是个毛头小子,居然也玩起了九曲连环的把戏。”
“若是换了别人,只怕早就招架不住了。可偏偏,他的对手是朕!”
一道急报传来,齐王不甘失败,竟在被围困的济城中自尽了。
赵渊听了,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好,好,好!这齐王也算硬骨头,宁可玉石俱焚,也不愿臣服于人!”
“一个齐王死了,只怕其他藩王更要头疼了。他们还能指望什么援兵?继续龟缩不出,只有死路一条。”
刘二却是一脸凝重:“殿下,齐王突然自尽,臣总觉得有蹊跷。”
“哦?”
赵渊眯起眼睛:“你有什么高见?”
刘二想了想,低声道:“太孙此人虽然年轻,但却极其阴狠毒辣。如今诸侯还在蠢蠢欲动,他又怎会轻易放过齐王,不给其他人一个警示?”
“臣猜测,齐王此举恐怕另有隐情。只是目前还不得而知。”
赵渊沉吟片刻,缓缓点头:“你说的不无道理。齐王虽然刚愎自用,但临死前应当还有后手。”
“如此一来,太孙的麻烦恐怕才刚刚开始呢。”
赵渊眼神一凛:“你去传令下去,加紧训练新兵。同时,让忽儿台暗中扩大在塞外的势力。”